市立醫院。
被送來的小姑娘現在已經由蔣經年安排的科學家以最快的速度注射了抗生素和解毒素。
目前已經轉入重症監護室進行看護。
幸好沈織繪提前把藍莓汁送到蔣經年那邊,讓他的團隊化驗裏麵的毒素成分。
否則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至於化驗結果,毒素很明確來自東南亞的一種常見毒草:雪腥草。
雪腥草輕度攝入可致人昏迷,腦缺氧,中度攝入則會讓人永久變成植物人,如果是重度——那就是直接讓人死亡。
這瓶藍莓汁裏的雪腥草含量已經足夠能致人死亡。
所以宗娜是真的狠心要弄死她。
等公司的小姑娘脫離危險轉入特護病房後,沈織繪站在病房走廊上看向病房內,趕來看望小姑娘,而哭得稀裏嘩啦的父母,沈織繪手指瞬間緊緊握緊。
如果不是公司同事搶喝了藍莓汁,那麼……當時喝下這瓶藍莓汁的人應該是她。
而躺在病房的也會是她。
想想都讓她不禁打寒顫。
虎毒不食子,宗娜比老虎還毒。
沈織繪沉沉地咬著唇看著病房內哭天喊地的兩個老人家,心情愈發的難受和憤怒,她不想放過宗娜了。
哪怕她是她親媽也不行。
“繪繪,人應該沒事了,你別擔心。”就在她氣憤時,蔣經年緩緩走過來。
他剛才去院長那邊交待了一些治療的後續。
交待結束回來這裏的走廊,遠遠就看到自己老婆神情氣憤地站在那邊。
不用問,也知道她在氣什麼?
沈織繪回頭,漂亮的瞳孔都是血色,聲音哽咽帶著惱:“老公,怎麼辦?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她了。”
“好,那就不原諒。”蔣經年見不得她這麼難受又氣憤。
明明是親骨肉,如今卻能做到這樣狠心的地步。
換做誰也接受不了。
蔣經年心疼她,真的心疼。
伸手用力又溫柔將人抱入懷裏,低頭輕輕吻她的額頭:“別難受,宗娜的事,我已經通知君先生了。”
“我想,如果他能是非明辨,應該不會站在她那邊。”
沈織繪無所謂他站哪,她現在就是覺得這次的認親讓她惡心,惡心到吐。
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
她是哪裏得罪她了嗎?從東南亞開始到國內,非要把她弄死才行?
她忽然覺得……她說送走君子意這件事……可能就是忽悠她的。
畢竟養了20年的假女兒,怎麼都比剛認識幾天的親女兒有感情。
哪裏會像送走一隻阿貓阿狗一樣容易?
“老公,我有些反胃……想吐……”沈織繪真的越想越覺得難受,忍不住扶著蔣經年的手臂開始反胃。
“我給你拿紙巾。”蔣經年以為她不舒服了,趕緊喊路從白過來。
不等路從白匆匆跑過來,沈織繪已經忍不住了,轉過身,走到走廊上的垃圾桶邊,扶著垃圾桶框開始吐。
她今天中午其實沒吃什麼東西。
吐也吐不出什麼。
最多吐出酸水。
可是就算隻有酸水,她也想吐。
因為膈應,難受和憤怒。
“繪繪……”蔣經年走到她身後,雙手扶著她肩膀,有些擔憂:“如果難受……抱著我哭一會。”
沈織繪搖搖頭,繼續吐了兩回,才拿過路從白遞來的餐巾紙,擦掉嘴上的酸水,說:“老公,我沒事了……”
“真的沒事嗎?”蔣經年將她扶正,眼神深沉又緊張,抬起手輕輕揉揉她剛才吐過的唇角,給她擦幹淨;“繪繪,我知道你心裏難受……”
“這件事,我會幫你處理,她想毒害你,我也不會輕易放過她,隻要你……覺得可以……我就幫你去辦。”
沈織繪抿抿唇,抬起眸看向一直在安撫自己的男人,眼底一瞬有些濕漉漉。
這個男人總能在她最難受的時候給她最舒適的港灣庇護。
“老公,她犯法了,我不會心軟,如果這次不好好處理,下次,她還會毒殺我。”
蔣經年點點頭:“好。”
“我會讓她付出代價。”
無論怎麼樣,他都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最愛的女人。
“老公,我想坐會。”沈織繪吐得胃有點疼,拉著蔣經年的手朝著走廊的長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