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庭看著宗娜戶口資料上填寫的血型,陷入了一陣想不明白的沉沉疑惑和不解。
這是怎麼回事?
宗娜的血型怎麼會和繪繪不對呢?
如果血型不對,她們應該根本不是親生母女。
那繪繪的親生母親是誰?
他記得繪繪和君家做了親子鑒定,是他們君家的骨肉,她的生母到底是誰?
君庭這輩子隻有過兩個女人,一個是不得不結婚的宗娜,一個就是他的初戀明雲。
排除了宗娜,剩下就是……明雲嗎?
繪繪難道是明雲的?
他記得宗娜騙他說明雲嫁給港商後懷孕了……
君庭越想越覺得繪繪可能是他和明雲的孩子,想到這個結果,君庭趕緊拿出手機給蔣經年打電話。
他知道,此時此刻,繪繪肯定不願意認他。
電話倒是通的,隻是蔣經年故意拖延了點時間才接,接通,君庭情緒有些激動:“蔣總,宗娜我已經交給警方了。”
蔣經年挑眉,他倒是沒料到君父辦事這麼‘明辨是非’和‘殺伐果斷’,竟然這麼快就把宗娜抓起來?
沒有心軟之類?
“是嗎?如果交給警方,我想繪繪心裏會舒服一些。”蔣經年回過神,說。
君庭微微沉口氣:“其實我給你打電話,不僅僅是交待宗娜的事,還有另外一件事。”
蔣經年嗯,語氣稍微緩和了很多:“嶽父,還有什麼事?”
君庭:“我剛才看了眼她的血型,和繪繪並不匹配,所以她可能不是繪繪的生母。”
蔣經年微微愣了幾秒,不是生母?
繪繪不是在君家做了親子鑒定嗎?確認是君家的骨肉?
難道這裏麵又搞錯了?
“您的意思……繪繪不是君家人嗎?”蔣經年不解地問,問話間,沈織繪也聽到了,瞬間抬起臉看向自己的老公?
他們在電話裏聊什麼?她怎麼又不是君家人了?
君庭:“不是,我意思,她不是宗娜的。”
“我和宗娜的婚姻不是因為愛情,一直維持了20年內……也夠了。”
說起來,他和結婚,也就新婚夜因為喝多……發生了一次關係。
之後,他就去歐洲忙事業,逢年過節才回國一次。
但並沒有住一起。
蔣經年明白了,伸手輕輕摸了下懷裏的女人:“您的意思,繪繪生母另有其人?”
君庭眼神堅毅:“是,我現在去求證,如果是真的,我就安排她們做親子鑒定。”
頓了頓,君父繼續說:“蔣總,幫我好好照顧繪繪。”
蔣經年知道:“好,我等您消息。”
兩人掛了電話,沈織繪已經迫不及待問了:“老公,你們在電話裏聊的是什麼意思?宗娜不是我生母?”
蔣經年點頭:“是,這個倒是讓我意外。”
“不過,看來宗娜那種陰毒的品行,幸好不是你生母。”
沈織繪擠眉,整個人有些驚愕,隨後擰巴地咬咬唇:“怎麼會這樣?我以為她是……那我的生母又是誰??”
這個反轉來的太……突然。
沈織繪都沒辦法一下子從悲傷裏跳出來。
等緩和了好一會,她才伸手輕輕掐了一下自己手背的肉,痛痛的。
不是夢。
蔣經年說的是真的。
宗娜不是她生母。
“嶽父剛跟我說,他去求證,我想他應該是知道誰?”蔣經年撫撫她的臉,似鬆口氣說:“繪繪,你現在應該不用為一個不相幹想殺你的女人,傷心難過了。”
他其實很了解她,哪怕她說著恨,說著不願意認她。
宗娜說到底是她母親。
所以她才會那麼難受,現在好了……宗娜其實不是……繪繪不用為一個不相幹的女人傷心。
“別難過了好嗎?”蔣經年繼續低聲溫哄:“其實看你那麼難受,我心裏也不好受。”
“我恨不得……替你受這些委屈。”
沈織繪點點頭,看著如此擔心自己的男人,她的眼尾不受控地有些濕,伸手緊緊抱住蔣經年的身體,低聲磨蹭:“老公,我不難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