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小班的小朋友越來越多,胖胖的小女孩張萌萌繼續霸道地欺負著身旁的小跟班白雪。
一會指揮她去給她拿獨角獸的水杯。
她要喝水。
一會讓她給她捶捶肩膀,還跟周圍的幾個女孩子炫耀:“你們看到了嗎?我上學還有女傭伺候的呢?你們呢?”
圍著她看的幾個小朋友紛紛搖搖腦袋,說:“沒有。”
她們這些小朋友雖然家庭都不錯。
但家教問題。
不會真的帶個小跟班女傭來伺候自己。
“哇,你們好厲害,還給你安排女傭。”其中一個女孩子羨慕地說。
張萌萌哼起來:“以後我讓她給你們端茶倒水。”
反正在家的時候,她也是要給她端茶倒水的。
“白雪,聽到了嗎?”
白雪乖乖點頭:“聽到了。”
張萌萌滿意地繼續讓她按摩肩膀,白雪乖乖地低頭幫忙按肩膀,明明她自己還是個小孩子,其實根本不會按摩,但是還是會學著家裏女傭伺候小姐的樣子,幫她按肩膀。
這樣使喚人,其實會讓人很不舒服的。
可是周圍的其他小朋友都隻有三歲多,哪裏懂什麼?
加上大家都還不熟悉,沒有一個人去幫那個女孩,大家就是坐在小板凳上玩著各自手裏的玩具。
很快,彩虹小班的小朋友們全部到齊了。
那個女孩依舊不敢坐,乖巧地抱著破舊的書包站在一旁。
她身上雖然穿了幼兒園的製服裙,但是腳上的鞋子很破,包括她手裏的小書包也破,看起來像別人用過不要,丟給她的。
至於那個胖胖小女孩的書包很高級,由她拎著。
一新一舊在這個清瘦小女孩的襯托下顯得有些諷刺。
就在張萌萌指揮著白雪繼續站到牆角聽課的時候,蔣柏丞看不下去了,大家都是幼兒園的學生,憑什麼這樣欺負自己的同學呀?
他看不慣。
所以噌地一下站起來了,說:“你,過來這邊坐。”
蔣柏丞出頭,妹妹蔣予梔好奇地眨大眼睛看著哥哥,而被指名道姓的女孩則呆呆地看著他,不敢過來坐。
“同學,過來坐,我們都是同學,都是平等的。”蔣柏丞繼續說。
張萌萌不幹了,刷地一下站起來,叉著腰說:“你是誰?她是我的跟班,我讓她來念書的。”
“我要告訴我媽媽,讓她來打你。”
“還有,你知道我家是誰嗎?你得罪不起。”張萌萌人小鬼大,平時又被張家嬌縱慣了,脾氣大的要命。
“我才不管你家是誰,大家都是幼兒園的學生,是平等的。”蔣柏丞一臉不怕地說。
說完的時候,他直接走到那個有點被嚇壞的女孩麵前說:“同學,坐下來。”
“不用,我站著。”白雪不敢。
她是靠著張萌萌才進來念貴族幼兒園的。
要是沒有她,她沒機會進來的。
她不會得罪自家的小姐。
“你怕什麼?”蔣柏丞皺眉看她。
白雪低下腦袋,軟糯糯地小聲說:“她是我家小姐,沒關係,我站著。”
她媽媽年輕的時候就在張家工作了,張家對她媽媽還算不錯。
所以她被欺負,也不會說張萌萌半句不好的。
她懂得報恩。
“你……”蔣柏丞真是無語,不過他確實不了解她是靠張萌萌才能念這個貴族幼兒園。
隻覺得她腦子是不是壞了?
什麼年代了,上個幼兒園還要分小姐,平民?
“你叫什麼?我馬上告訴我媽媽,你放學的時候別走,我讓我媽媽打你。”張萌萌叉著腰還在那邊叫嚷。
這個小男孩長得很帥。
她才不要他去幫白雪這個下等人。
而周圍的小朋友懵逼地看著他們幾個吵架,直到老師過來了,蔣柏丞把事情跟老師說了一下,老師其實根本不會管。
她知道張萌萌的家境,也知道白雪是靠張家進來念書的。
但是蔣家,她更不能得罪。
隻能為難地賠著笑容,讓白雪坐到邊邊上,又去安撫氣得呱呱叫的張萌萌。
哄了好一會,張萌萌礙於老師,沒有發火,隻是回頭死死瞪一眼白雪,瞪得白雪嚇得馬上低下頭不敢看她。
當然這一幕,蔣柏丞看在眼裏,俊逸的眉皺起來,很不解地看向那個低頭的女孩子。
幹嘛這樣怕那個張萌萌?好奇怪呀!
“哥哥,你在看她嗎?”妹妹蔣予梔拉拉哥哥的手,小聲問。
蔣柏丞慌忙拉回視線,擺出高傲的姿態:“我才沒有。”
蔣予梔嘟嘟漂亮的唇:“我看你就有。”
哼,裝什麼?
回家,她就告訴媽咪,哥哥上課的時候偷看一個女孩子。
蔣柏丞:“我沒有。”
蔣予梔不拆穿他:“哥哥,也學會說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