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回了永壽宮,吩咐杜鵑給她做了一碗桂花蜜,取材於院子前的桂花,香甜的蜜釀之中散發著稀薄的靈氣,全數被她吸收殆盡。
“百合,你請個太醫過來。”
琳琅懷裏抱著正在打鼾的係統貓咪,隨意地擼了擼,想到劇情裏新進宮的妃嬪給皇後請安後,次日就要掛上綠頭牌侍寢,略略沉吟片刻,心裏開著盤算起來。
百合應聲去了,杜鵑詫異地張了張嘴,擔憂地問道:“小主,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琳琅漫不經心地擼著貓咪,淡淡道:“哪裏都不舒服,站了那麼長時間,腿都麻了。”
杜鵑心疼地蹲下身,力度適中地給琳琅按摩著,這兒捶捶,那兒揉揉,嘴裏不住安慰著,“小主您受苦了。”
琳琅忍俊不禁,心想著,這些人類也太單純了,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她瞎扯的借口罷了,之所以要請太醫,隻是一個幌子。
眼饞院前幾棵桂樹的靈氣,琳琅想要花幾天吸收幹淨,暫時不想浪費時間應付皇帝。
沒多時,章太醫背著醫箱顫顫巍巍地來了,琳琅看他的年紀那麼大,趕過來的時候還喘著氣,立即吩咐杜鵑搬凳子,倒茶水,這些禮儀在孟府的小姐生涯裏,她經常能看到,要尊老愛幼嘛。
“老臣不敢,請問容小主哪裏不適?”
章太醫盡量不去看琳琅的臉,這位小主生得實在太美貌,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看癡了失態,躬著身子,恭敬地問道。
“我…心慌氣悶,頭暈腦脹,心口不舒服。”
琳琅瞎扯了幾個症狀,佯裝出一副虛弱快要休克的模樣,緩緩伸出了手來。
章太醫認真聽完,不疑有他,在琳琅的手腕上搭了一方素帕子,開始探脈摸索起來,他時而皺眉,時而停頓,半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杜鵑和百合相視一眼,心裏都有了奇怪的想法,這位章太醫不是太醫院的院首嗎?怎麼摸個脈要這麼長時間,難不成他故意占自家小主的便宜?
沉默的須臾,百合按捺不住性子,忍不住開口問道:“章太醫,我家小主如何了?你到底說句話呀!”
章太醫這才收回搭脈的手,老臉慚愧,吞吞吐吐道:“這…小主的脈象有點怪異,看脈相,有點像水土不服,又好似是先天性的心疾,老臣暫時無法給予肯定的答複,小主進宮之前可是有過這樣的症狀?”
琳琅隻是動用了點小法術,混淆視聽一番,沒想到弄成這樣的結果,真真是哭笑不得。
想到太後烏雅氏對自己的忌憚,以及皇後烏拉那拉宜修想要致她於死地的心思,琳琅便將計就計,按著胸口,恍惚說道:“以前貌似也有過這種情況,心口偶爾疼痛的厲害,難不成真是心疾?”
杜鵑和百合全都是“哇塞”狀,愕然地張大了嘴巴,小主何時有這樣的毛病啊,她們怎麼不知道。
但合格的好丫鬟都不會拆主子的台,唯有保持沉默,方是明智之舉,既然小主這樣說,肯定有她的道理。
“章太醫,我會不會死啊?”
琳琅水瑩瑩的眼睛好似蒙了霧氣般,注視於章太醫,語出驚人,後者立即在地上跪著,好似在做什麼重大承諾般,“小主萬萬不要說這種不吉利的話,你是天生的貴命,微臣必當竭盡全力為你治療。”
琳琅微笑頷首,吩咐杜鵑打賞,“多謝章太醫,我的病以後就拜托你了。”
這麼嚴重的病症,想必太後會滿意,皇後暫時得以安心,皇帝不至於急吼吼地想要她侍寢。
送走章太醫,琳琅撐了個懶腰,感覺又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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