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武護送琳琅回家,然後徑自回了宮。
念及劉嫖錙銖必較的性格,劉武不太放心,暗中派遣了心腹侍衛守在薄家的宅子外麵保護,有什麼風吹草動可以及早通知他。
琳琅很滿意劉武的貼心,她並不擔心來自館陶公主的報複,在臨走之際,她不動聲色地給對方下了兩個惡咒,劉瞟回府後被台階絆倒,摔了個狗啃屎,門牙磕掉了兩顆。
第二日清晨,館陶驚恐地發現,自己的臉居然起了密密麻麻的一片紅疹,瘙癢難耐,禦醫檢查說是皮膚過敏,必須避風養病兩個月,忌食葷腥,日服苦藥。
館陶苦惱不已,擔心自己會忍不住撓臉毀容,瘙癢難受,哪裏還有心思找人麻煩。
梁王大婚的日子,館陶公主的病都沒徹底好全乎,閉門不出,隻是禮儀性地送了一份賀禮,還是駙馬陳午以她的名義送的,公主再如何不喜梁王和雲葭郡主,也不能全擺在表麵和行動上,敷衍一下也算全了臉麵。
婚後第三日,劉武和琳琅返回番地,這次竇漪房沒有攔著小兒子,太子越來越癡戀梁王妃,弟媳婦見禮的時候一副癡樣,送出去的東西超乎份例的昂貴,武兒夫婦還是早點離開長安吧,免得到時候鬧出其他禍端。
琳琅告別了薄太後和巧慧,帶著身體有所好轉的許氏上了寬敞舒適的華蓋馬車。
為了避免旅程顛簸,沒有快馬加鞭的急速,而是一路慢行看風景,琳琅還暗施了法術,讓母親感受不到一點兒難受,每到風景名勝處,她都會扶著許氏出來散散心,就當是一次長途旅行。
離開前,琳琅在漢宮裏安插了幾個傀儡宮女充當耳目,以備後用,並對薄巧慧許下承諾,會好好照顧母親,給她養老送終,日後飛鴿傳書,保持姐妹間的聯係。
來至封地,進了梁王宮,琳琅吩咐宮人先把許氏好生安頓,派了禦醫來診看,儼然是當家女主子的風範。
劉武這些日子礙於嶽母不能和王妃親近,早就心癢癢了,當即打發了身邊的內侍,把琳琅摟進懷裏,呼吸她清雅的氣息。
“聽說大王的封地遼闊,園林優美,明日可以帶妾身前去遊覽一番嗎?”
琳琅依偎在劉武的懷裏,感受著他的心跳聲,揚起臉問道。
作為僅次於太子劉啟最受重視和寵愛的皇子,劉武自從受封梁王後,封地累次擴充,有四十個縣之廣闊,地域麵積包括梁國、東平國、山陽郡、濟陰郡等等,是西漢地域最廣的封國,建立不少富麗堂皇的皇家園林。
這也是他年少出都,劉恒給予的補償。
怪不得後來的皇帝要推行分封製,藩王勢力太大,自成朝堂,有自己的子民和文武良將,儼然是另一個國家的君主,隻是聽命於漢帝。
“當然可以,我會好好陪著你。”
劉武吻了吻琳琅的秀發,滿是開懷,他們以後多的是時間廝守,你儂我儂。
第一次離開長安,他心裏有對父皇母後的不舍,好似被拋棄,第二次離開長安,帶回了新婚王妃,他的心裏隻有無限歡喜。
入了夜,劉武和琳琅盥洗後來至寢殿軟榻,相互擁抱在一起,感受著彼此的心跳。
在漢宮,因為太子的搗亂,非要劉武在新婚夜陪他看兵書聊天,他們雖然喝了合巹酒,但沒有如願圓房,後兩天忙著辭別,安撫親人。
劉武雖然單純了點,但也不傻,早就看清了劉啟對琳琅的不詭心思,心裏滿是忌憚,順了皇祖母的意思,早早離開。
雖然母後這次沒有挽留他,但劉武的心情不算失落,大大地鬆了口氣,自己的新婚王妃被兄長成日盯著覬覦,那滋味很不爽。
有時候,劉武恨不得給劉啟兩拳,反正對方也打不過他,但念及母後對他的撫育之恩,劉武隻能暫且作罷。
一對兒孩童臂粗的騰雲龍鳳紅燭燃燒著,燭光清晰映照著新婚夫妻的麵龐,紅紗帳緩緩落下,劉武吻了吻琳琅好似鮮嫩蔥尖尖的十指,除去挽著發髻的玉步搖,凝望著近在咫尺的無暇嬌顏,紅唇皓齒,吐氣如蘭,忽然有幾分緊張感。
劉武禁不住咽了咽喉嚨,表情羞澀,“我們安置吧。”
琳琅抬眸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劉武臉頰泛紅,純情害羞的模樣頗是秀色可餐。
在他笨手笨腳的動作下,琳琅脫下了曳地的廣袖繡裙,褪去月白寢衣,隻餘赤色鴛鴦肚兜,美好的身體好似羊脂白玉般純潔無瑕,不帶一點兒缺憾。
劉武的呼吸逐漸粗重起來,細雨般的吻輕柔地落下,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和溫柔。
殿內彌漫龍涎香的氣息,輕煙嫋嫋,帳內鴛鴦交疊,嚶嚀聲起,最後一件遮羞的肚兜扔了出來,琳琅感受著夫君的憐愛和熱烈,伸出胳膊摟緊了他,放任自己沉淪,沉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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