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煦沒有慍怒的跡象,反駁輕笑,“皇兄若是塗脂抹粉,估計也是一代絕色。”
如果說劉驁自小最嫉妒誰,那一定是劉煦,他的母妃最得寵,十幾年的獨寵,無人能及,父皇最喜歡也是小兒子劉煦。
漢元帝有時候還會親自教導劉煦,劉驁自詡太子,表麵不在乎,心裏不是個滋味。
劉康和劉驁的關係最好,拉了拉他的袖子,自家兄弟,和氣點好,劉興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場隱形的硝煙,自顧自地吃肉喝酒。
劉驁勉強忍住悶氣,斜了眼繼續投壺的劉煦,暗暗疏解不忿,他已經及冠,是個成年人,才不會和小孩子慪氣。
返程回到椒房殿,劉煦和琳琅說起這件事,語氣有幾分不悅。
“我不過是開個小玩笑,太子哥哥就開始攻擊我的容貌,說我長得像女人,哼,要真單打獨鬥,他估計早就被我按在地上狂揍了,陰陽怪氣的討厭。”
琳琅給銀瓶插了一束玉蘭花,轉過頭來看劉煦,直截了當道,“煦兒,你若覺得不爽,直接打他,太子若是陰陽怪氣,你可以比他更損,我的兒子豈能受氣,下次再有這種情況,別管他是不是太子,幹就完了!”
劉煦心滿意足地點點頭,母妃說得有理,劉驁感覺自己更委屈,發了好大一通脾氣,招呼銀歡過來陪他說話,後者戰戰兢兢地瞅了眼門口的公孫夫人,往後退了幾步。
待到公孫夫人離開,太子轟走了其他人,拉過銀歡,把腰間的雲紋玉佩給她,“送給你,不要害怕,我是真心喜歡你。”
銀歡猶豫著半晌,羞澀地收下了,頷首謝恩道,“多謝太子殿下賞賜。”
日子長了,太子對銀歡的歡喜難以遮攔,王政君擔心這件事東窗事發,陛下有令,不允許男子與永巷女子私相授受,違者嚴懲。
何況劉驁的身份是當今太子,更不能做出有違聖意的事,除非他日後當了皇帝,不然私下調戲宮女,或者與其有染,很容易被人告發。
但劉驁的性格叛逆,他喜歡誰就不想委屈誰,母後越不想看到的事,他越演越烈。
他喜歡銀歡,甚於王政君親自送到他身邊的許娥,遊湖落水時,許氏姐妹差點淹死,劉驁隻顧救銀歡,惹來了很多閑話。
琳琅好似一名吃瓜群眾,津津有味地看著劇情發展,劉驁對女色的控製力太弱,感覺沒啥腦子,一意孤行,怪不得原劇情裏他沉迷於趙合德的酥胸溫柔鄉,不可自拔。
太子開始觸發危險的紅線,做了蠢事不自知,傅瑤甚至在暗中推波助瀾,暗地裏慫恿銀歡為自己爭取,最後和劉驁珠胎暗結。
漢元帝本來就不中意太子,若得知劉驁違反聖意,穢亂宮闈,估計會引發雷霆震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