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合德被嚇懵了,呐呐不敢言,劉煦安慰了趙飛燕幾句,離開了合歡殿。
他徑自去了琳琅的長樂宮,表示了對定陶太後的不滿,“父皇駕崩前已經饒恕了她勾結石顯的罪行,既然去了定陶,好好養老便是,現在又開始興風作浪,兒臣覺得,理應給予對方一個教訓。”
琳琅抬眸看他,好奇地問,“什麼教訓?”
劉煦目光微凜,抿唇而笑,“自然是派人好好教她規矩,削劉康的封地麵積,給予警告,再有下次,母子倆直接貶為庶人。”
劉煦是個典型的行動派,當即擬旨派遣了資曆深、脾氣古怪的老嬤嬤前往定陶教授傅瑤婦德禮儀,抄寫一百遍道德經,修身養性,半個月交一份,並且割了定陶兩處的郡縣。
理由是現成的,絕育宮妃,居心叵測。
定陶王劉康得知母親的所作所為,心中羞愧難當,很心疼趙飛燕,傅瑤卻直接氣病了,一大把年紀,都快當祖母的人,居然被小輩兒羞辱。
尤其是寄予厚望的兒子隻知道心疼別的女人,一點兒野心和鬥誌都沒有。
劉煦的生氣的後果很嚴重,念及趙氏姐妹都是受害者,不知情,並沒有給予懲罰和冷落,對趙飛燕寵愛有加,賞了不少補品。
趙合德心有惴惴,她自認為比姐姐更加有魅力,臨到侍寢時,使出了渾身解數來取悅劉煦,但對方對她的態度總是冷冷淡淡。
“我到底哪裏不如姐姐?既然進宮,擁有絕色的美貌身段,能夠得寵,就必須獨寵,如今連所謂的寵愛都握不緊,豈不可笑?”
趙合德不免有幾分急躁和懊惱。
趙合德熬了大半個月,終於等到劉煦的再次,激烈的雲雨之後,趙合德試探性地問劉煦,“陛下,您對臣妾哪裏不滿意嗎?感覺陛下不太喜歡臣妾,臣妾哪裏不好嗎?”
相較於班皇後、趙飛燕和許婕妤的侍寢次數,趙合德顯然隻能排在第四位,有時候還會淪落第五第六。
趙合德很不甘心,她時常照鏡子,端詳自己的容色和風情,美貌身段都有,纏人的手段也不差,為何就是無法攏住陛下的心?
“你想知道為什麼?”
劉煦挑起趙合德的下巴,慢條斯理道。
趙合德媚眼如絲地瞟了劉煦一眼,蹭了蹭他的胸口,嬌滴滴地問,看起來十分的無辜且委屈,“不知臣妾哪裏犯了陛下的忌諱?”
劉煦輕嗤一笑,表情帶著幾分看透所有的睿智和淡定,“朕喜歡美麗的笨女人,你太聰明了,心思太多,欲望太深,不夠可愛。”
趙合德很不服氣,立即反駁道,“按照陛下的說法,皇後也是個笨女人咯?”
劉煦捏住了趙合德的下巴,表情似笑非笑,語氣有幾分冷冽,“你如何能和母儀天下的皇後比,朕的皇後當然是端莊聰明,你呀,隻配和飛燕比,你姐姐性子爛漫,給點陽光就能燦爛,可比你可愛、好哄的多。”
趙合德沒想到劉煦說話如此直白,一時間難以接受,臉上青紅一片,剛想軟下聲音求安慰,劉煦已經起身穿衣,大闊步離開寢殿,估計覺得掃興。
趙合德憋屈死了,氣急敗壞摔了手邊的花瓶,陛下隻是把她當成可有可無的玩意。
但令趙合德更失望的是,劉煦再也沒有召幸她,似乎已經把她遺忘在角落裏。
趙飛燕憐惜妹妹不得寵,但對於陛下更加寵愛她,心裏非常妥帖。
日常除了穿衣打扮,以最美的姿態迎接劉煦,便是關注陛下的各種喜好,即使不是獨寵,但絕對算是盛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