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的。”
許冬至的話讓狐臉愣了愣,隨後連忙拿出錢包還了回去,目光卻在不自覺的打量著眼前這個古怪的家夥。
他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但是……好輕浮……
狐臉麵具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謝謝你了。對不起啊。”
自己偷了他的錢包,結果最後又是被他救下,若不是許冬至出現,自己現在可能又會被打得遍體鱗傷了吧……
想著,狐臉麵具撫了撫有些酸麻的手臂。
但就是這個動作,讓許冬至注意到了她手臂上密密麻麻的淤青,忽然伸手握住。
“你……你幹嘛?”
狐臉麵具有些不知所措。
而許冬至已然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藥草,在手心碾碎之後,將汁液敷在淤青之上。一陣清涼的酥麻感瞬間傳來,狐臉麵具不由嘶了一聲。
隨後便看到許冬至將那袋藥草塞進了自己手上。
“每天三次,早中晚按照我剛才的劑量和做法敷一敷,很快就會消失了。女孩子嘛,手上有這些傷,總是不太好。”
“你……”狐臉麵具愣了一下,“你為什麼……”
說著,眼眶忽然有些濕潤起來,五年之中,許冬至或許是第一個這樣對她的陌生人。
“你就當我愛管閑事好了。走了。”
能做到這個地步,許冬至自覺已經仁至義盡了。至於狐臉麵具和藥家的事情,他一個旁觀者不知全貌,也不打算一直管下去。
許冬至能幫她一次,兩次,還能一直呆著這幫她嗎?
隨即轉身就要走。
而狐臉麵具死死盯著手中的草藥,發著愣。
這個人的話……說不定會願意……
隨後仿佛鼓足了勇氣,對著許冬至的背影喊道:“你……你是醫生嗎?”
“算是吧。”許冬至一愣。
“真的嗎?”狐臉麵具似是興奮了起來,仿佛溺水之人看到了稻草,“那能不能請你幫我救個人?你放心,我一定會付醫藥費的!”
說到這裏,看這架勢,許冬至真有一種自己若是拒絕的話,前者隻怕要跪下的模樣。
救人?
難道她還有同伴?不過想想也是,藥家甚至不允許狐臉麵具身上有一分錢存在,更不可能允許後者找醫生了。
這時許冬至也明白她說的救命錢,是什麼意思了。
眼眸中不經意浮出淡淡憐憫。時間還早。
“知道了。”
“啊?”
許冬至笑了笑:“不是去看病嗎?帶路吧。事先說好啊,我的價格可是很貴的!”
“是,我一定會還上的!”狐臉麵具大喜,“請跟我來。”
隨後離開巷子,帶著許冬至往某個方向走去。
“話說……你叫什麼名字。”許冬至跟在她身後,忽然問道,“我叫許冬至。總該認識一下,否則之後也不知如何稱呼。”
他看著狐臉麵具有些蕭索的背影,能感覺的出來,這個女孩子曾經應該也是某個家裏被捧在掌心的公主。
為何卻變成了現在這般狼狽的模樣?
狐臉麵具有些茫然,這些年她沒有再提起過自己的名字,以至於,那幾個字的記憶都變得有些模糊起來。
她想了想,說道:“顧曰。”
“我叫顧曰,子曰的曰。”
說起自己名字的時候,她第一次露出了原本的清脆聲線。應該是個很美的女孩。
顧曰住的地方似乎極為偏僻,兩人走了許久,前路還是遙遙無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