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勝在臨死一瞬間,腦海裏突然出現一個聲音。
“嘭,恭喜您綁定郝仁係統。”
經過張麟宿主,郝仁表示拿捏,這種身懷海量願力的宿主是真不錯。
郝仁話才說完,柳勝便撞柱而亡。
wtf?!
郝仁懵了,好短暫的綁定啊,真的謝謝這位了,他那麼多願力不收走是不是太浪費了。
“靠,還沒賺,就賠點出來。”
郝仁用願力保護著柳勝,帶著他飛離開天都城。
飛了一天一夜,郝仁飛到了一處戰場,滿地的屍體,便將柳勝的意識體丟了進去。
然後郝仁修複那個受傷的少年的傷勢。
“丫丫個呸的,氣死我了,我的本源啊。”
對於守財郝仁係統來說,白白付出是不可能的,他要給自己造神明般的軀體,怎麼舍得浪費在宿主身上。
宿主都是工具人罷了。
四周喊殺求饒漸漸平息,微風撩撥著死一般的沉寂,將血腥味吹散。
“哼,自作孽不可活,這幫該死的賤民還想反,蚍蜉撼樹自不量力。”
說話之人坐於黑色戰馬背上,古銅鎧甲上滿是血漬,順著邊緣掉落在地上,強壯身軀猶如戰神,他將酒囊打開,狠狠灌了一口酒,酒水流到胡須淋濕了鎧甲。
“曝屍三日,再讓那些賤民收屍。”
“我等遵上將軍令。”
麾下士卒單膝跪地,上將軍陸戰天一夾馬腹,黑色戰馬嘶鳴一聲,離開了處決地。
此處是周國的北疆防線,些許賤民不思為國效命,竟然公然造反,他陸戰天就是要親手砍下他們的腦袋不可。
士卒漸漸離開,荒草地上,斷肢殘臂不少烏鴉早已等候多時,它們大快朵頤,絲絲縷縷好不快活。
“好冷。”
七月的風在北疆這時候已經帶著寒意,柳勝是被陣陣刺骨的冷意驚醒。
他睜開眼伸手不見五指,頭上不見月亮,感知逐漸恢複,柳勝聞到了血腥味,這味道令人作嘔。
他不是死了嗎?難道這就是地府。
柳勝摸索著身下土地,然後他摸到了。。一隻手。
慌亂將手縮了回來,柳勝心髒砰砰砰狂跳。
“嘭!恭喜您綁定郝仁係統,郝仁係統竭誠為您服務。”
郝仁多麼精明,它跟著張麟,學著他的做事方法,話說完便將它的功能傳到了柳勝的腦海。
“係統!?還能滿足我的願望,我想讓天下百姓豐衣足食,少有所養老有所依,活者有屋,耕者有其田。
敢問可否?”
柳勝目光灼灼麵向四周黑暗,他的夢想就是這些,蹉跎歲月多年,才知讀書隻能使人明理立身,於社稷無半點用處。
隻有心計,在名利場中沉浮,然動亂來於人心。
讀書人,哈哈,讀書人,讀的什麼書,明的什麼理,柳勝飽讀詩書,最後隻看到了各種吃人的辦法。
“嘭!宿主隻能一個一個許願哦,沒有確定目標,係統無法達成。”
郝仁獨眼都豎起,它黑色身軀顫抖,這個宿主好無恥,如此揮霍它賺個球球。
“果然無法實現嗎。”
柳勝不再言語,他此刻心灰意冷,了無生趣唯想一死了之。
郝仁見這宿主不再說話,也不對它許願,有些後悔,特別想張麟了呢。
也不著急,凡人壽命對於郝仁來說就像蜉蝣,再等等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