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又花完了?五百兩,你都做什麼了?”
杜騰邁步進入老爹的書房,聞言一怔,然後思量了一下道:“沒啥,不是三天前那個賞月會結束了麼。
我約了些人,辦了個詩會。”
杜威點點頭,有理,辦詩會,確實燒錢。
“呐,你也別亂花,就咱們父子倆這德行,恐怕咱還沒進棺材,就得去討飯了。”
杜威從袖口裏掏出一疊銀票,一點點數著。
拿來吧你!~
杜騰上去一把抓,直接揣到長袖之中。
“你作甚,那可是一千三百多兩,咱日子不過啦?”
“不就是一千三百多兩麼,等兒子考上文員(秀才),這都不是事情,總不能跟你一樣,沒文化不是?”
“啊?有道理,我騰兒有狀元之資,不愧是咱們杜家最聰明的人。”
杜威豎起大拇指,狠狠滴誇讚。
“放心吧,咱心中有溝壑,這都是身外之物。”
杜騰負手而立,十分嘚瑟,他對今年的考試那是手拿把掐。
“嗯,那老規矩寫兩幅字看看,哎對了,就寫那首水調歌頭吧?”
杜威的話讓杜騰蹙眉,又是這玩意?
“寫別人的作甚?看兒子我來現場發揮!!”
杜騰覺得就算寫不出水調歌頭,他寫個南水北調總沒問題的,哼,他在書院苦讀多年,有同年都特麼考上社員(舉人)了,他還在讀。
為的就是一個厚積薄發,今天就讓老爹開開眼,什麼叫做人才。
“好,我兒有誌氣,來,為父給你研墨。”
上好紙張鋪開,杜騰一挽長袖,從書案上的筆架上拿下一根毛筆。
“先給你弄副字!”
筆染濃墨,杜騰身法一展,龍飛鳳舞,大開大合。
“嗯?去他嗎的?”
杜威一怔,這什麼意思?!!
“你發嗔啊你,老爹你認字不?這叫春池嫣韻!什麼去他嗎的,你這文化讓咱們都沒辦法溝通了!”
杜騰氣的差點冒煙,這還能不能行啦?粗鄙!要知道他的書法在學院裏,導師都豎大拇指,到了老爹這成了,去他嗎的,這誰受得了。
“啊?!!竟然是春池嫣韻!!好字,我兒厲害!!”
“哼,咱不跟你計較,再來給你寫首詞!~”
“好好好,等寫完了,爹就裱起來,讓他們都看看。”
杜威說著好話,杜騰自己再次拿了張紙。
提筆在上寫下蝶戀花三個字。
杜騰想到寧嫣即將招贅婿入門,不由心中激蕩,大筆一揮。
蝶戀花(杜威,糖阿暖,本書所有詩詞都是瞎編亂寫,原創)
秋蘭雅閣攜千金,
朱欄翠椅,
觥籌流觴擾。
琴瑟蕭鳴曲未半,
餘音難解相思苦。
一心怎係兩人身?
畢竟愛慕,
不似相戀好。
斷念猶思春好處,
旦夕今朝歲無撼。
要說這吊毛還真有點才華,杜騰丟下筆,心情有些蕭索,不過還有蘇璿兒回心轉意,希望能多多交流,彼此攜手。
說放下,那便放下,他杜騰也不是一顆樹上掛著的人。
總能找到另一半的。
“我兒大才,我兒大才啊,這,這寫的太好了,不過,秋蘭雅閣?!這不是。。”
“這是什麼?人家可都是清白人家的姑娘,就算淪為賤籍,卻也不用輕慢,咱們杜家這點包容都沒有嗎?
行了,老爹我出門了,別給我留門了,今夜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