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道長。”
許如觀上前一副兩人已經在昨日見過的姿態,然後小心將事情經過說完,憤怒的章州百姓麻了,這老道就是收購的?
再一聽好家夥,三萬兩燒幹淨了,這還有個更慘的,心裏再次舒服了許多。
“罷了,天災難預料,唉,許城主,我已將銀錢備下,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
杜騰易容的道長,從馬車上拿出一個木箱,打開後,滿滿的銀票。
挖槽,所有人眼睛都紅了,盯著那些銀票,心裏悲傷逆流成河。
你看,賣家錢都拿出來了,還是趕在大清早就驅車至此,誰敢說這是個騙局?
隻能怪命不好,怪老天爺,然後自認倒黴。
“道長辛苦,讓道長蒙受的損失,我城主府,盡量補上,絕對不能讓別人看不起我章州百姓,說我章州百姓逐利。”
現在已經由苦主,變成了吃瓜群眾,許城主如此,是在保護章州城的名聲啊,高義,高義啊!!
“為什麼許城主要給那老道錢啊?”
有人不解,卻被旁邊的人低聲喝道:“你是不是傻,人家三萬兩的覆水草袋子都沒了,在城主府看管下還出了事情,那老道畢竟是外人,你也不想他出去到處說咱們章州城的百姓不厚道吧?
這是花錢封口,保住咱們的名聲。”
四周一片了然,原來如此。
杜騰微微沉吟,然後摸著下顎長須道:“唉,眾生皆苦,如此貧道想想辦法。”
“道長是說,這覆水草還有救?”
許如觀麵色漲紅,相當激動的樣子,這就是給百姓回回血,順便搏一搏更大的名聲。
“也不盡然,這覆水草的灰燼也是好東西,但價值卻大打折扣。”
“哦?不知是多少?若價格合適,還請收去吧。”
許如觀躬身一禮,現場百姓一看,峰回路轉,還能回點本錢?要多少是多?能給多少他們都賣。
杜騰豎起一根手指頭,現場沉默,許如觀蹙眉道:“這是??”
“一錢銀子,每顆按一錢銀子收購。”
裂開了,四兩變成一錢,這特麼,這。。也行,總比一會被風吹散了強。
“賣了,我賣了,我這裏是兩顆的憑據!~”
“我也賣,我是十顆!!”
杜騰雙手虛壓,然後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道:“章州人傑之地,貧道覺得,不如大家就別賣這點錢。
老道也是善人,事後有巨大福澤降臨,還請諸位兩日後再來。
到時是參加福澤,還是兌換銀錢,皆憑自願。”
見現場沉默,杜騰點出三萬兩銀票,笑著遞給許如觀道:“這錢就放在城主大人手中如何?”
現場百姓一思考,嗯,錢已經給了城主,定然是非常靠譜,也就紛紛跟著應和。
“那這些灰燼貧道便收了。”
“這些事情交給城役便好,道長慈悲,我代章州百姓多謝道長了。”
“無妨,無妨。”
談笑客套間,城役拿著麻袋,瘋狂往裏麵鏟灰。
寧德義與三房,四房,看著那灰燼被裝在麻袋裏,心在滴血,好在還能回來點銀錢。
但這一千多兩夠做什麼的?!!
晴天霹靂,寧德義眼前一黑,噶的一下就抽了過去。
“爹啊,爹,你怎麼了,別嚇兒子啊!~”
寧豪眼淚朦朧,他的心呐,是拔涼拔涼滴啊。
“是寧二爺嗎?這怎麼了這是?今天不是大喜的日子嗎?”
來湊熱鬧的外城人,走進一看,還是個熟人,今天他們可是來參加寧家的招贅宴,怎麼寧二爺寧德義昏倒在路上,身邊一圈寧家人,這是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