盒子裏可都是摻了水的爛泥,那重量砸在了兩人腳麵上,頓時讓兩人慘嚎出聲。
“快!~快!~”
嫪堅仁咬著牙俯下身,要將盒子搬走,一邊朝著外麵喊:“快來人!!”
“哎呦,哎呦,我的腳啊,嘿,這誰幹的!!”
劉管事額頭冒汗,表情猙獰。
外麵仆役麵色一白,但還是快步上前,一起幫忙移開了盒子。
“嘶!~怎麼這麼重,快去拿傷藥來。”
這時候穿的都是老布鞋,但嫪堅仁好一點,穿的是長靴,其實也都差不多,防禦力不太行。
倆人齜牙咧嘴,劉管事也沒阻止仆役離開去,他現在不僅僅是心痛,腳背和腳指頭更痛。
“怎麼會這麼重呢?”
嫪堅仁見劉管家自言自語,他語氣不善道:“那還不問問你自己?!這是怎麼搞的,裏麵裝的是我爹,還是石頭?!”
劉管家想說,不是老爺那會是什麼,但又怕被大爺嫪堅仁斥責,隻能朝著外麵喊道:“幫老爺收殮的人給我進來!!!”
門外幾個仆役對視一眼,便慢慢走了進去。
“說,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麼重,難道沒燒。。。說!!”
嫪堅仁說到一半便不再說,說自己爹沒燒幹淨,這咋說的出口嘛。
“回大爺您的話,這的的確確是老爺,一點沒少。”
“放你娘的屁,這至少五十多斤,你當我傻是不是?!”
“千真萬確,小的不敢誆騙大爺,這真是老爺啊。”
嫪堅仁蹙眉打量幾個仆役,他深吸一口氣道:“哼,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來,將它給我打開!!
若不是,我今日便打死你們這幾個混賬東西!”
“不可啊大爺,這都封住了,如何能再打開。”
仆役趕忙製止,嫪堅仁卻冷笑道:“嗬,怕了?那還不從實招來。”
“的確是老爺,沒錯,大爺你要相信我們啊。”
“好好好,不說實話是吧,你們給我等著!”
嫪堅仁來回打量,正巧看到旁邊一柄紅纓槍,寒光凜凜,就是它了。
一瘸一拐,嫪堅仁走到邊上,拿起長槍,在劉管家與幾個仆役還未說話的同時,毫不猶豫,捅進了盒子。
“老爺啊!~~”
劉管家悲戚,大爺嫪堅仁這是作甚。
想到老爺嫪碧登,再次被凶器捅穿,劉管家就想罵娘。
“哼,還挺結實,這裏是骨灰?!混賬東西,都睜開你們的狗眼看看。”
一邊捅,一邊砸,木屑與土渣齊飛,很快散落在靈堂地麵上。
“大爺別再砸了,老爺和土地融為一體,我們是為了讓他不流失,不蒸發,才將土一起裝了進去啊。”
仆役暗道,機智如我,嘿嘿,這理由太棒了。
額。。。
嫪堅仁錯愕,看著地麵上散落的父親,他眨了眨眼,叮當一聲,紅纓槍脫手掉落在地上。
他究竟做了什麼,該死的仆役,為什麼不早說?!
“爹啊!~你們這些人,不許將此事說出去,還愣著作甚?還不再找一個盒子來?
要上好的盒子。”
一個仆役趕忙壓下心頭驚喜,看樣事情被掩蓋過去,匆忙離開去尋找盒子。
“你們幾個,還不趕緊拿掃帚簸箕,收攏一下啊!”
一地雞毛,夜幕降臨,嫪堅仁帶著仆役,前往城外嫪家祖墳之地。
匆忙下葬,嫪堅仁在火把映照下,配合幹瘦臉頰,有些陰森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