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陳平樂望著眼前燃燒的火苗,他的視線有些恍惚,破碎的記憶畫麵像魚苗在腦海中不停躍動..
猩紅的天空,名為汽車的鋼鐵怪物,以及...陌生抱著自己哭泣的臉龐,還有那不知名地域中傳來的漫天哭喊嘶吼...
這麼多年以來,他甚至也分辨不清自己的記憶到底是真還是假。
破碎與虛幻,虛幻與現實,他無法辨別,更無法分清。
按著太陽穴,陳平樂將腦中的記憶按下,他望著身前抱著腳坐下的女孩,“阿黃,我犯病的時候你為什麼不逃?”
女孩抬起頭,和陳平樂對視:“我叫哈魯兒,不叫阿黃。”
陳平樂笑了:“難得你告訴我你的名字,那麼哈魯兒,你為什麼不逃?”
哈魯兒抱著腳,將目光挪動到火焰上方,神色平靜:
“逃跑需要具備實力,而我並不具備。況且...唯一的機會在之前也被你斬斷,我也打不過你..啊,真是悲哀。
要是被麋鹿女神見到我這幅模樣,她一定會笑我的吧。”
陳平樂點了點頭:“如果我是你們的麋鹿女神,我也一定會笑你。”
“為什麼?”哈魯兒反問。
“因為你罵我變態。”
哈魯兒:“.....”
忽的,陳平樂站了起來,他走到了哈魯兒身前,嘴角帶著邪魅的笑容:“你應該知道我要對你做什麼。”
哈魯兒抬起頭,像是任命般笑道:
“麋鹿女神降下恩澤,世間萬物擁有生命,勝者可以隨意剝奪失敗者的生命、身體。我作為失敗者,我有這樣的自覺。”
陳平樂嘴角一抽,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哈魯兒會露出視死如歸的表情,隨即他將身後藏著的繩子丟到了地上,鄙夷道:
“你真就認為你有那麼大的誘惑?明明一馬平川,一貧如洗,還認為我會剝奪你的身體,
哈魯兒,你別傻了,我就算對你那五大三粗的姐姐有興趣,也不會對你這毛都沒長齊的女娃娃有興趣。”
哈魯兒一咬牙,猛地站起身和陳平樂對視,她的心中有著一團火焰燃燒,她緊握雙拳,看上去要打人。
終於,她開口了:“我不小!我..今年已經三百歲了!!”
陳平樂嘴角一抽...
哈魯兒看著陳平樂呆住的模樣,轉過身,罵了一句“變態!”
陳平樂也不惱,笑著說道:“你既然都罵了我是變態,那麼我對你做些什麼事,想必也不算過分吧...”
哈魯兒一怔,她慌忙轉過頭,“你..你要做什麼?”
“你剛才不是說了,勝者可以隨意剝奪失敗者的東西嗎?”陳平樂嘴角掛著一抹笑容: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我也可以隨意剝奪你的東西?”
哈魯兒慌了,她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朝後方退去,
片刻後,她的身體也靠在了牆上,她現在沒有了退路。
片刻後,她深吸一口氣,帶著視死如歸的表情望著陳平樂,像是做好了隨時麵臨死亡的準備。
她口中念叨著:
“偉大的麋鹿女神,作為你的子民,我們不懼犧牲,更不畏懼邪惡,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