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孤立的滋味當然不好受,徐搏深深體會到了。
盡管他不後悔堅持原則,但還是希望能有同盟者。
不過現有同事指不上,畢竟剛觸動他們利益,隻能慢慢修複關係。
最好是和新人結盟,彼此沒有舊怨,也正好抱團取暖。
真是想什麼來什麼,果真有新同事來了。
柏纖纖,鎮黨委副書記,年輕,漂亮,來自團市委。
從柏纖纖履曆看,與當地沒牽絆,倒是很適合結盟。
隻是如何操作,有何契機?總不能直接上門挑明吧?
就在徐搏剛動心思的時候,柏纖纖上任當晚便打來電話,請徐搏過去一下。
哦,莫非心有靈犀?
徐搏揶揄著,到了副書記辦公室。
“四年前八月,去過省城嗎?”柏纖纖上來便問。
怪不得有些眼熟呢,難道認識?
徐搏心中念頭閃動,微笑著上前:“我那時候在省城讀研,三年前才到了聲亥縣。咱們見過?”
“登徒子,別過來。”柏纖纖竟然厲喝著,向後閃躲。
“登徒子?你說什麼?”徐搏不禁懵逼。
柏纖纖冷哼道:“裝,再裝。那天是星期一下午,人民公園北門口,旁邊有兩個賣糖葫蘆的。”
徐搏“哦”了一聲,緩緩點頭:“你當時是不披肩長發,藕荷色蝙蝠衫、白長褲?”
“果然是登徒浪子,記得這麼清楚。我那時著急去麵試,顧不上搭理你,今天既然你也承認,那咱們就算算賬。”柏纖纖咬了牙。
徐搏不禁皺眉:“你這用詞不當吧?我當時出手隻是……”
“你摸我屁……”
柏纖纖話到半截,不禁臉紅,“我這夠客氣了,如果你再不老實,我就報警抓你了。”
“還報警?該不會是你誤會了吧?”當時我正從公園出來,看到有個男的伸手摸你屁股,就趕忙出手阻止。結果那家夥很狡猾,一下子溜掉,我的手抓空了,正好你也轉過頭來。雖然當時你沒致謝,不過我也沒當回事,沒想到你竟然誣賴我。”徐搏質疑著解釋道。
“什麼?你還編出見義勇為戲碼來了?”
“那個人長什麼樣?怎麼那麼容易躲開?難道他長了後眼?”
“如果真如你所說,你完全可以出聲提醒或製止呀,為什麼偏偏伸手?”
柏纖纖連聲質問。
徐搏一臉無奈:“當時他的手已經要摸到你了,我情急之下,哪考慮那麼周到?隻想著抓他個現行。”
“你快算了吧,是我抓你現行了。當時如果我再晚回頭兩秒,你的鹹豬手已經摸到我……摸上了。我原本想著,假如你態度誠懇,就不追究了,畢竟青春期躁動嘛。誰知你竟然巧言狡辯,那就怪不得我了。”柏纖纖說著,就要抓起電話。
“什麼意思?報警?報吧。”
徐搏也黑了臉,“你也不想想,我憑什麼摸那玩意,金子做得呀?我腦子又沒病。”
“你你你……”
柏纖纖感覺受到了極大侮辱,嘴唇抖嗦著,牙縫中擠出三個字來,“你混蛋。”
徐搏冷冷一笑:“是,我混蛋。當初真是瞎了眼,為什麼要出手,幹脆讓那家夥好好摸摸,體驗一下手感如何。”
“你放屁。”柏纖纖拍案而起,手指抖顫不已。
緊跟著身子一晃,整個人歪斜著倒去。
什麼意思?還要碰瓷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