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省農研所現場指導,苗殊好似蛟龍入海,帶領著一眾村民,整個工作做得有聲有色。
“大鎮長,你也別兩手不沾陽春水了,與民同勞動吧。”
被苗殊這麼一調侃,徐搏很不好意思。
他倒並非不願意參加,主要是一開始需要對接好多事情,後來又擔心給人們添亂。
“到時別怪我幫倒忙就行。”徐搏自嘲著,也加入了平整土地行列。
“這樣。”
“對,對,注意鬆土力度。”
“這裏是水溝,不能把土堆過來。”
苗殊就像老師帶小學生似的,手把手教徐搏,無比地耐心。
徐搏不禁有些尷尬。
苗殊則暗自哼唱著“你挑水我滿園,你織布來我紡線”。
隨著農研所的秧苗到位,不到一周時間,第一塊枸杞種植試驗田便搞起來了。
“什麼?這才幾天呀。那可是荒廢多年的板結地,光是翻耕就得時間,還有除草、澆水、施肥一大堆事呢。”
剛聽到這個消息時,龐興亮深覺不可置信。
郝孝仁立即展示出最新照片:“這是老章發來的。他遠遠照得相,沒讓徐搏看見。”
認真地端詳了一通照片,龐興亮悶聲說道:“還真搞起來了呀。”
“這地塊屬於苗冬生妹妹家,也是第一個同意栽種的,所有人一塊弄,又有農研所指導,自然就快了。”
郝孝仁補充說明後,請示道:“我們該怎麼辦?”
“你說呢?”龐興亮反問道。
“據可靠消息,目前就是苗冬生的幾家親戚簽了,不過他正在做其他家工作。按說那些家應該不會跟風,畢竟我們都做工作了,不過也不敢保有人反水。為了以防萬一,還是要想辦法阻止才行。”
“怎麼阻止?”
“可以直接介入,講出風險和隱患,村民指定就不弄了。”
“那不是落人話柄嗎?再被他揪住,到時上綱上線,甚至到縣裏嚼舌頭,可就麻煩了。”
“可,可……”
郝孝仁吭哧兩聲,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可礦上那邊催得更急了,打你電話不通,整天就追著我的打,還說要找你當麵談。萬一他們到這什麼都說,到時就怕……”
“我這不在市裏培訓嘛。”
龐興亮沒好氣地懟了一句,然後又道,“你們下午就回去。”
“那您呢?到時礦上找我,村裏肯定也追問,我該怎麼回複呀。”盡管郝孝仁膽虛,但還是問了出來。
“我還得到省裏辦事,不能什麼事都指著我吧,否則要你們這些人幹什麼?”
龐興亮嗬斥之後,看似無意地說,“又不是你我不讓租給礦上的,他們找得著咱們?”
郝孝仁稍稍一愣,馬上雙眼發亮:“對呀,我就說是徐……”
“不是你說,你也不能說,明白嗎?而是事實就是那樣。”龐興亮打斷下屬,話裏有話。
“明白了,明白了,到底還是您站位高遠。”郝孝仁拍著馬屁,退出房間,準備返程的事去了。
。您提供大神關越今朝的官道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