絡腮胡道:“當然有用了,億神飯店就是他開的,用那口井做的飯好吃呀,他還宣揚那口井能治百病呢。剛才那些蒙麵人講了,我如果再惦記那口井,就讓我斷子絕孫、不得好死,除了他還能是誰派的?”
徐搏暗暗點頭,哦,果然是那家。
剛聽駱九州講起的時候,徐搏就想到了億神飯店,隻是並不知道穆甄其人。
事實上,徐搏上任當天的路上,就曾去過那家飯店,是班車司機強行拉去的,甚至還被店裏找的人追到了管委會。那家菜貴得離譜,他也打聽到了古井的事,但並沒聽說和九州豆製品廠的瓜葛。
徐搏也想調查那家店,但那裏屬於管委會擴展區,整個管理都歸鎮裏,而且他當時也沒可靠的人能用,就暫時打消了念頭。之後厲鋒來了,但徐搏忙於管委會管理,也不想打草驚蛇,就暫時沒考慮調查的事。
不過聽駱九州所講,再結合疤龍圍攻自己一事,徐搏意識到恐怕事情並不簡單,自己應該插手了。
徐搏想到這裏,又問道:“既然他強占了古井,你又屢次受到威脅,為何不向有關部門反應?”
“哼,反應?跟哪反應?鎮領導都是他的朋友,管委會也有他的關係,縣裏還有靠山,人家是一家子的。之前有人倒是告過他,可告狀人不是被抓,就是家人出事,以後根本想也不敢想了。”駱九州顯得不憤,卻又很是無奈。
“他能有那麼多關係?”徐搏反問道。
駱九州長噓了口悶氣,回答著:“反正他自己那麼說,好多人也因為這些關係都去捧場,他現在是日進鬥金、財源滾滾。”
“能否具體一點?”
徐搏剛一追問,駱九州再次警覺:“你到底是什麼人?”
“不知道算了。到哪下?”徐搏幹脆改了話題。
“我怕他們找我麻煩,可又擔心家裏人安全,也不知道該不該回去。”駱九州很是畏難。
徐搏指著警燈道:“你越是大搖大擺回去,那些人越是不敢輕舉妄動,畢竟你可是被警用車接走的。”
“對對對,是這樣。現在停就行,剛已經過我家門了。”駱九州頓時舒展開了眉頭。
徐搏說了聲“好”,示意厲鋒停車。
一直看著駱九州進了小區大院,徐搏才讓厲鋒開車,同時吩咐道:“明天就去了解詳情,核實駱九州所講內容,重點了解穆甄的社會關係。”
“好的。”厲鋒應答著,駕駛越野車駛入了茫茫夜色。
與此同時,一間狹小的房間裏,八名蒙麵人已經褪去麵巾和黑色衣裝,其中一人左臉頰有道紫色疤痕,手臂刺有黑龍,正是疤龍。
此時疤龍正對著電話彙報:“那人我不認識,沒看清車牌,隻知道是警車,警燈閃得震天響。”
“下來以後好好了解,暫時先消停點吧。”對麵淡淡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