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搏相信,以厲鋒曾經的特種兵經曆,化妝術絕對沒問題。於是緩緩地說:“簡直滴水不漏呀,想要直接查證怕不容易,必須要讓他們自亂陣腳、主動跳出來才行,那咱們就來個打草驚蛇、欲擒故縱。”
厲鋒馬上會意,與徐搏商議一番之後,離開了書記辦公室。
僅隔了兩天,厲鋒又去了億神飯店,但這次被發現了,還引起了穆甄重視。
穆甄聽完彙報後,非常重視,立即去到隱蔽處打起了電話。
“表哥,徐搏要對你出手了。”
穆甄此話一出,手機裏傳出了甄德健聲音:“不會吧?你聽誰說的?”
“他司機今天都來了,他能不知道?”穆甄以問代答。
“怎麼個情況?具體說說?是不去後院了?”甄德健一連幾問。
聽到這樣的急切語氣,穆甄反而不急了,竟然慢條斯理地拽起詞來:“表哥,每遇大事要靜氣,這可是你教我的,我一直牢記心中。”
“少扯蛋。說。”甄德健斥道。
“好好好,馬上。”
穆甄嘴上答得爽快,但依舊不緊不慢,“今天下午快天黑的時候,厲鋒來了,帶著墨鏡、帽子,衣領也豎得老高,顯然是想躲開咱們的人。他到了飯店以後,點了兩個菜,要了碗米飯,吃得很慢,不時四外打量。盡管他偽裝的很好,不過我的人注意到了他墨鏡後的眼睛轉來轉去,還看到他偷偷拍了價目表。另外在他出門後,還追上顧客打聽店裏的事,咱的老顧客轉身便跟咱們的人講了。”
“他都打聽什麼了?問沒問你和管委會的關係?”甄德健追問著。
穆甄回道:“關係的事沒問,也沒問放賭的事,就問得是店裏價格是否公道,還問神水治病是否可靠。那個老顧客都是向著咱們說,還宣傳了一番店裏,不過厲鋒未置可否,顯然不信。”
甄德健明顯鬆了口氣,再次追問:“你怎麼斷定去的是厲鋒?”
“當時咱的人就懷疑他目的不純,專門老遠開車跟著,一直跟到了你們單位。厲鋒到單位以後,把車牌上貼的兩個‘3’取了下來,露出的尾號變成了兩個‘8’,正是黨工委書記專用。不是司機厲峰,難道還是徐搏本人?”穆甄給出答案。
“那你依據什麼說,徐搏要對我下手了?”甄德健問出最關心的事。
“你想啊,厲鋒就是一個開車的,沒事他去打聽飯店幹什麼,還弄得神神秘秘的,分明是受他指使暗中調查。他也不可能無故調查飯店,飯店又不歸他管,肯定是有所圖。現在你們單位就兩個副職,他不可能是調查她吧?”穆甄給出了解釋。
“這也太牽強了吧?再說他也未必知道咱倆的關係呀。”甄德健還不完全相信。
“那有何難?別忘了他可是‘整同僚專業戶’,沒有不弄你的道理,為此他什麼手段用不出來?我這……”穆甄剛說到半截,忽然響起敲門聲,趕忙說了聲“來人了”,迅速掛斷了電話。
“你……喂,喂。”甄德健對著電話喊了兩聲,頹然地放下電話,眉頭迅即擰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