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您說得再詳細一些。”甄德健試探著道。
尤金山神情越發鄭重:“你要記住,身為組織一員,身為組織教導多年的幹部,一定要恪守本心,認真履職。組織調整你到更重要崗位,是讓你為組織工作,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而絕不圖你個人感恩。”
甄德健真懵了。
這次倒不是懷疑聽錯,而是實在想不通為什麼會是這樣。
按照甄德健的理解,喬書記既然對自己委以重任,又讓自己親自來,勢必要求自己當麵效忠,甚至下達重要指令。
可剛才那段話義正詞嚴,完全就是公事公辦,毫無半點私念,根本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樣。
“還沒理解嗎?”
尤金山反問之後,繼續說:“我們從政的初心是什麼,不就是為民服務,做一個幹實事的公仆嗎?無論到何時,都不要忘記本職與初心,更不得做違背本意的事,違背自己和他人本意都不行。”
“不能違背,不能違背。”甄德健覺得讀懂了一些意思,趕忙拿過上衣,從裏麵取出一張卡來,“剛才的事情實在荒唐,實在是我迷戀小姐風采,一時有些把控不住。這裏麵有一萬塊錢,密碼是六個八,權當是我對小姐的歉意。”
尤金山怒道:“你什麼意思?把這裏當什麼了?把茶藝師又當什麼人了?誰是小姐?”
“我那是對茶藝師尊稱,絕沒有藐視的意思,我也沒資格藐視,還望主任不要誤會,也請小……茶藝師理解。這,這裏還有一萬現金。”甄德健變戲法似的,又從另一個衣兜掏出了信封。
“你想拿這封口?”尤金山反問道。
“不不不,致歉,致歉,還請諒解。”甄德健不停辯解著,急急塞出卡片和信封。
“你這,這是幹什麼。”尤金山看著手中東西,顯得很不理解。
“沒別的意思,純屬一點心意。”甄德健匆匆穿上衣褲,倒退著衝出了屋子。
尤金山假裝追了過去:“你那事……”
“還望多多美言。”甄德健連連作揖,倒退得更快了。
直到撞在木質玄關上,甄德健這才轉過身,慌不擇路地跑去。
看著那個落荒而逃的身影,尤金山嘴角浮上一抹笑意,不禁暗自腹誹,這就是妥妥的搖錢樹呀!
“尤哥哥!”不知什麼時候,先前女子到了身邊,雙手環住了尤金山脖子。
“他媽的,給老東西放了那麼多藥,也不怕出人命。”尤金山罵道。
女人嫵媚笑著,整個身子貼了上去:“老東西氣力不行了,放少了不管用,哪像尤哥哥金剛……”
“滾一邊去,髒。”尤金山突然翻臉,猛得推開了女人。
女人被撞了一個趔趄,忍不住暗罵“你比老娘還髒”,但兩眼仍盯著尤金山手上物件。
“讓蘭菊來。”尤金山迅速揣起卡和信封,頤指氣使道。
“好,好的。”女人喜笑顏開的離開了,但其實卻在暗自咬牙,“那個騷*貨都染病了,以後老娘絕不讓你碰。”
尤金山沒心思去猜女人想法,而是拿過手機點開一段視頻,視頻裏正是甄德健剛才床上的畫麵。
“老騷玩意,也不怕作死了。”看著甄德健大發神勇的錄像,尤金山忍不住罵道。
此時,甄德健已經來在外麵車上,急急駕駛著衝出了縣城。
“嘎吱。”
來在城郊岔路口,甄德健猛得一腳踩下刹車,忍不住連連喘息起來。
剛才太緊張了,現在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