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專家注意到徐搏沉重的神情,馬上又說:“我可以給病人開一些草藥,讓病人服用三個療程,肯定能改善些症狀。另外假如能夠了解病症成因,對於治療也會有很大幫助,但病人現在提供不出相關信息來。”
事已至此,徐搏隻能感謝專家,跟著抓藥去了。
三個療程的藥弄了滿滿兩大包,這還多虧了孫專家放話,否則非得中途再跑兩次才能開這麼多。
“可惜沒有這味藥,藥效減半呀,隻怕此藥早已絕跡了。”孫專家在醫囑的時候,把一張便簽給了徐搏,便簽是一味草藥的名字和簡介。
從醫院出來,徐搏帶父母回到了賓館。
徐搏剛進房間便說:“爹,你好好想想,是不年輕時候受過極寒,比如掉進過千年寒潭,或是探過上古寒穴,也或者……”
徐繼壯出聲打斷:“你是小說看多了吧。我就一種地的,小時候跟江湖藝人學過幾下武把操,哪有這樣的經曆。”
“可孫老說您肯定受到過……”
不等兒子說完,徐繼壯再次打斷:“估計就是那年夏天發大水,我急著從水裏撈咱們的羊,那時候你還小不記事。誰還能沒個病沒個災?再說又不是要命病,我按時吃藥,多注意一些就是了。你趕緊給我倆買今晚車票,我得馬上趕回去,要不豬羊沒法弄,總讓鄰居管也不是事。”
“急也不差這一會兒,明早兒咱仨一塊兒回。”徐搏道。
“你是公家人,哪能成天辦私事?看你整天不上班,我哪還有心思吃藥、休整?我倆又不是七老八十,還能回不去家?”徐繼壯態度堅決。
無論徐搏如何講,可徐繼壯就是不通融,徐搏拗不過老爹,隻好給父母搶了當晚的火車票。
晚上八點多,徐搏把父母送進火車站,直到老兩口檢票進站,看不見父母背影才心事重重地轉身。
回頭已經看不到兒子,候佳妮忍不住埋怨:“你就讓兒子跟著回去唄,看你把他難受的。”
“他回去指定不會立馬走,還會再待上幾天。馬上就年底了,單位肯定工作忙,太耽誤他事了。”
徐繼壯說到這裏,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沒發現有人注意,這才壓低聲音繼續說:“有他在家,我也沒法運功逼寒。其實這方那方,什麼藥都不如功法管用。我在省城這幾天,沒能運功逼寒,明顯感覺身上不得勁,得趕緊回去練。”
“他現在也這麼大了,讓他知道沒關係。那樣就能正大光明找醫生,你的病肯定能徹底治好。”候佳妮道。
徐繼壯態度堅決:“不,絕對不行。以他的聰明頭腦,隻要我顯露功法,他指定能看出不同,絕對會刨根問底,我到時怎麼說?隻要我稍稍透露一點,他指定會懷疑自己身世,我們就違背了承諾。”
“早晚他也會知道那事,而且老首……”
候佳妮還要繼續解勸,但徐繼壯忽然一瞪眼,她趕忙收住話頭,無奈地歎息了一聲。
與此同時,徐搏剛要招手打出租,手機忽然響了。
看到來電號碼,徐搏一時心緒難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