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之後,我才忍著心中的悲切,拿起三爺胸口前的那封信看了起來。
信中的內容很簡單,三爺說他早就該死了,隻不過一直舍不得我,強撐到我過完十八歲生日才走,讓我不要傷心。
三爺在信中說,讓我給他守靈三天,然後讓我把他葬在墳山趙老憨的旁邊那塊墳地,做完這一切之後,就讓我盡快離開趙家村,不要在這裏久留,信上還寫了一個地址,讓我去投奔他的一位老友,到那裏之後三爺的那位老友會安排我接下來的生活。
信中沒有提及二寶他們,也沒有提及三爺自身的死因,我忍著悲痛,開始操辦三爺的喪事。
我和三爺相依為命,沒有什麼親人,雖然和村裏人不怎麼來往,但是我還是通知了村裏的人關於三爺的死訊。
村裏一些人來幫忙搭建靈棚,不少人得知三爺的死之後都是唏噓不已,對我說著一些不痛不癢的節哀之類的話,到了晚上的時候,家裏才算是徹底的安靜下來。
我在棺材前點了一盞油燈,怔怔的看著燈火發呆,到現在我都沒有辦法接受三爺突然去世的事情。
半夜時分,正當我給油燈之中添油的時候,院門突然被人踹開了。
我循聲望去,頓時瞳眸猛地一縮,心瞬間都提到了嗓子眼了。
老村長的兒子,趙勇!
他不是已經被三爺打斷手腳丟進了黃河裏嗎?
院門前的趙勇,此時手中拎著一把染血的菜刀,正是昨晚我丟在黃河邊的那把菜刀。他的麵色慘白,雙眸閃爍著幽綠的光芒,嘴角掛著一抹詭異森冷的笑容,踮著腳搖搖晃晃的走進了我家院子裏。
在他走進院子裏的同時,院子裏的燈光猛地黯淡了下來,不停的閃爍著,像是電壓不穩似的,還有一股陰涼的風順著吹拂進了堂屋之中,差點把棺材前的油燈吹熄滅了。
院中昏暗燈光閃爍下,趙勇的腳下並沒有影子,很顯然,此時的趙勇跟昨晚的趙老憨一樣被鬼上身了!
我猛地站起身來,抓起了旁邊的小木凳子,守在棺材邊死死的盯著院中的趙勇,心裏直打鼓。
趙勇晃悠悠的走到了堂屋門前頓住了腳步,綠油油的眸子盯著堂屋之中的棺材,陰測測的沙啞說道:“趙震山,你這老不死的真的就這麼死了?該不會又在玩詐死那一套吧!當年你詐死的時候,可是騙過了不少人呢!”
說完,趙勇又陰測測的看了我一眼,臉上的猙獰陰森笑容更加的濃鬱了,說道:“趙震山這老不死的養了你這麼多年,對你這個屍生子倒是挺關愛的,用他養的那些鬼東西替你擋了災,若不然的話,你怎麼可能會順利的活到十八歲……他既然費盡心思幫你擋災續命,那麼他留下的東西肯定也在你的身上吧?交出來吧,老子給你留個全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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