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跟著,堂屋外傳來了趙勇淒厲的慘嚎,僅僅持續了不到一個呼吸的時間,趙勇的慘叫聲就戛然而止了。
什麼情況啊?
我癱坐在牆角處,從我這個方位看不到堂屋門外的情景,心中正驚疑不定的時候,看到了一隻大腳邁入了堂屋之中。
當看清了走進堂屋的那個人之後,我愣了一下。
那是一個穿著短袖大褲衩的中年漢子,膚色黝黑,像是常年在船上討生活的人,風吹日曬顯得有些滄桑。
他走進堂屋之後,徑直走向了棺材前,打量了一下躺在棺材中的三爺之後,轉頭看向我這邊,聲音低沉說道:“趙震山死的時候,讓你在這裏守靈?”
“嗯!”我下意識的點點頭。
“幾天?”
“三天!”
聽完我的話之後,那黝黑漢子沉默了一下,對我沉聲說道:“我是黃河撈屍人,趙震山有沒有跟你提及過我的事情?”
我小心翼翼的搖搖頭,那黝黑的漢子似乎露出了些許的失望之色。
撈屍人我是見過的,我們村裏就有幾個撈屍人,在黃河那邊討生活,但是和這個黝黑的漢子似乎有些不同,具體哪裏不同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感覺這個黝黑的漢子身上有種莫名的壓迫感。
那黝黑漢子深深的看了棺材中的三爺一眼,轉頭朝著堂屋外走去,頭也不回的對我說道:“三天後的晚上,抬棺下葬,算我一個!”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黝黑漢子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夜幕之中。
我有點懵了!
三天後的晚上下葬?
這算幾個意思?
墳山那邊下葬的,基本上都是在正午時分,陽氣最足陰氣最弱的時候,也是為了防止意外發生。
誰聽說過夜晚下葬的啊!
墳山那邊晚上的陰氣重,挑選在夜晚下葬,那純粹是找刺激了!
我本以為今晚不會再有什麼意外出現了,但是到了下半夜兩點多鍾的時候,兩道身影悄無聲息的走進了我家的院子裏。
一個是佝僂著腰拄著拐杖的老頭,一個是濃妝豔抹的打扮的跟媒婆似的老嫗,這兩個老家夥都不是我們村裏的人,徑直朝著堂屋這邊走來。
我警惕的看著他們,緊握趙勇之前丟下的染血菜刀,全身緊繃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趙震山真的死了嗎?”
那濃妝豔抹的老嫗聲音尖銳,咧著嘴露出令人作嘔的怪異笑容,那種眼神讓我感覺自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似的,心中一哆嗦,下意識的就準備出手了。
“噹~”
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響傳出,我手中一麻,菜刀直接飛了出去。
“別這麼大的敵意,如果我們想對你不利的話,你小子十八年前就已經死了,怎麼可能會活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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