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裏走,那股香氣越濃鬱,同時還夾雜著濃鬱的血腥氣。
我對於這股香氣很敏感,若不是胡雪在我的鼻間輕輕一揮,在這股古怪香氣的刺激下,我說不定還會暈眩過去的。
岔道這邊的光線不是很好,能見度不高,當我們聞到了那濃鬱的血腥氣之後,才看到了前麵那大批的屍體,都是老鼠和蛇的屍體。
這些老鼠和蛇也不知道都經曆了什麼,殘肢斷臂散落的到處都是,基本上沒有完整的,場麵很是血腥。
而在一堆蛇鼠的屍體之上,一個披散著白發的老人坐在那邊,他胸前破開了一個大洞,眉心處也有一個血窟窿,按理說這個老人早該死去了,但是他卻還有一口氣。
當我和胡雪來到這邊的時候,他看著我們,像是認識我們似的,露出了一抹淒慘的笑容。
胡雪盯著他,沉聲說道:“我家老頭子幹的?”
那白發老人輕輕搖頭,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嘲諷說道:“胡老頭也已經油盡燈枯了,若是拚命的話,就算他能夠配合著胡老三弄死我,我也得拉著他們其中的一人陪葬不可……咳咳咳!”
他劇烈的咳嗽著,口鼻溢血不止,眼眶處也流淌出了鮮血,整個人頓時給人一種詭異滲人的感覺。
“誰對你動的手?”胡雪再次問道。
白發老人沒有看胡雪,而是看向我這邊,暗淡的眸子之中閃過了一抹異色,嘴角的那抹淒慘的笑容更加的濃鬱了一些,虛弱的說道:“我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一心隻想著對付胡老頭了,忽略了一件事……我沒有想到,守著這座墓陵的那個家夥會出手幫胡老頭,這都是因為你啊!若不是你和胡老頭的女兒成婚了,那個家夥怎麼會幫胡老頭……我不甘心啊!”
一番話剛說完,那白發老人就徹底的氣絕了,臨死之前那不甘的眸光還死死的盯著我,若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我估計自己這個時候已經千瘡百孔了。
這個想要將胡家從嶺南抹去的老家夥,最終慘死在這裏,著實令人唏噓。
而他臨死之前的那番話,則是讓我和胡雪都有些愣神了。
老家夥的死和胡老爺子沒有關係,是這座墓陵的那位神秘守墓人幹的!
就因為我和胡雪成婚的緣故,那神秘的守墓人幫著胡老爺子幹掉了這個白發老人?
這算幾個意思?
那神秘的守墓人這麼重視我?已經到了愛屋及烏的地步了?那麼他和我會是什麼關係?
我有些怔愣的看著已經氣絕的白發老人,轉頭看向了胡雪,喃喃的說道:“那個神秘的守墓人,該不會是我的……某個親人?”
胡雪神色有些古怪的說道:“如果真的是你的某個親人的話,他又怎麼會允許趙震山當年帶你離開這座墓陵的?”
我欲言又止,最終長歎了一聲。
我的身世成迷,想要徹底的搞清楚是怎麼回事的話,要麼找到那個神秘的守墓人,要麼就是盡快找到三爺詢問清楚才行。
我們沒有在這裏逗留太久,繼續小心的前行著。
沒過多久的時間,我和胡雪都聽到了一陣密集輕微的嘩嘩聲,像是鎖鏈摩擦的聲音。循聲望去,我們看到岔路兩側出現了道道鎖鏈的影子,那些鎖鏈宛若遊蛇似的快速的在我們周邊穿梭著,像是隨時都會對我們發動淩厲攻擊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