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番話的時候,我的手輕輕的撫摸著那巨大的青銅鍾,青銅鍾也逐漸的回應強烈,傳遞出了思念的情緒,伴隨著青芒的熾烈,巨大的青銅鍾快速的變小。
僅僅呼吸間的時間,原本丈餘大小的青銅鍾,變成了一個小巧的青銅鈴鐺的模樣,在我手中輕輕的晃動了一下之後,傳出了清脆的聲響。
伴隨著這道輕響傳出,蓑衣老人如遭重擊,猛地悶哼了一聲之後,身軀劇烈顫抖,口鼻眼耳七竅流血,淡淡的黑霧也隨之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
他的眸子血紅,狀若瘋狂的嘶吼:“我不信,這不是真的……”
這一刻,體會到了從天堂瞬間墜入地獄強烈落差感的蓑衣老人心神破防了,曾經所有的謀劃落空了,這就宛若直接斬斷了他所有的希望,擱誰誰能承受得住?
他的氣息瞬間紊亂起來,隨著他的瘋狂,他的氣息也在快速的提升,似乎想要用自爆的方式跟我同歸於盡似的。
一旦蓑衣老人自爆的話,造成的破壞力絕對很驚人,就算祭廟的防護力量很強,多多少少肯定也會受到一些影響的。
而還未等我動手,祭廟之中已經有其他人出手了。
一個身著破爛甲胄手持坑坑窪窪滿是豁口戰刀的石雕老人瞬間出現在了蓑衣老人的身前,手中的戰刀直接朝著蓑衣老人的心口處刺了過去。
這個過程看起來並不快,別說是蓑衣老人了,就算是一個稍微敏捷一些的普通人,想要避開這一刀也不是什麼難事。
但是,那位石雕老人的這一刀就像是蘊含著某種大道至理,仿佛不論蓑衣老人如何的閃避,都無法完全的避開這一刀似的。
蓑衣老人不甘心就這樣坐以待斃,爆吼出手,狂猛蘊含著毀滅之力的一拳直接轟出,同時自身紊亂的氣息還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防護抵抗那位石雕老人手中破破爛爛的戰刀。
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勞。
“噗嗤~”
伴隨著一道輕微的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石雕老人手中的那柄破爛的戰刀無視蓑衣老人身周紊亂氣息形成的防護之力,宛若利刃切豆腐似的沒有絲毫的阻礙,直接刺穿了蓑衣老人的心口。
同時,蓑衣老人那含怒的一擊,轟擊在石雕老人身上的時候,也沒有給石雕老人造成絲毫的傷害。
不是說石雕老人強大到已經完全無視蓑衣老人全力一擊的地步了,而是因為這裏是祭廟,祭廟之中的那些男女老幼石雕們,在這裏的基本上是堪稱無敵的存在,若是在祭廟之外的話,石雕老人就不能這麼輕易的壓製蓑衣老人了。
被一刀刺穿了心口的蓑衣老人,身上那瘋狂紊亂的氣息快速的外泄,雖然沒有神魂寂滅,但是也無法繼續自爆了,身上的氣息快速的衰弱下去。
石雕老人抽出了那柄破破爛爛的戰刀之後,似乎已經察覺到蓑衣老人沒有能力再做出損傷祭廟的事情了,直接返回了祭廟中角落的位置,重新化為一座不動彈的石雕了。
蓑衣老人癱坐在地上,滿臉絕望灰暗,看向我的眼神中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瘋狂色彩,但是其不甘怨恨等情緒依舊濃鬱。
我眸光平靜的看著他,淡聲說道:“成王敗寇,雖然你謀算了很多年,雖然你差點就成功了,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說說吧,我父親和十殿閻羅在哪?”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緣故的話,我剛剛說不定早就下死手直接弄死這個蓑衣老人了!
父親和十殿閻羅都不見蹤影,他們肯定不是離開了這座白骨島嶼,必然和這個蓑衣老人有關係!
蓑衣老人之前也說了,他會送我一份提升自身實力的大禮,那就是他會抽取十殿閻羅的一部分力量供我融合,也就是說他已經控製住了十殿閻羅了。
而現在,別說白骨島嶼了,就算是偌大的冥海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卻察覺不到父親和十殿閻羅的身影氣息,這說明了什麼?
要麼父親和十殿閻羅都已經被蓑衣老人湮滅了,要麼就是他將父親和十殿閻羅藏在了某個特殊的地方。
聽我這麼一說,蓑衣老人的眸中再次露出些許的瘋狂之色,淒厲笑道:“殺了我,你就永遠見不到你的父親了,我已經將他的魂靈和我牢牢的捆在了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啪~”
我直接一巴掌扇了過去,輕飄飄的一掌之中蘊含著蠻橫的力量,直接將蓑衣老人扇飛到了祭廟大殿角落處,狠狠的撞在了那麵牆壁之上。
牆壁、地麵和穹頂處的道道古怪圖案和文字湧動,化為了道道虛幻的鎖鏈,直接穿透了蓑衣老人的雙肩等處,將其捆縛在了那邊。
這老家夥倒也硬氣,除了剛開始的一聲悶哼之外,全程都沒有發出慘嚎等之類的聲音,老臉上依舊掛著淒厲的笑容,看向我的眼神中帶著些許的挑釁和嘲弄之色。
他不怕死,隻是想在臨死之前看我如何為難,他說父親的魂靈已經和他的魂靈之力捆綁在了一起,這事看起來應該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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