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典韋,言出必踐!
他既然許下三招之諾,就決定不會用第四招,縱然他的對手是西涼名將胡車兒也絲毫沒有例外!
就在胡車兒剛剛擋出青石塊之後,說時遲,那時快,典韋突然縱身一躍,宛如從那個飛出的青石塊下麵突然冒出來一樣,已到了胡車兒的馬前。
此時,兩人之間的距離不足兩尺。
這麼近的距離,胡車兒的長柄大刀已經沒有了用武之地,被典韋伸出巨掌一拉,便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胡兄弟,得罪了!”典韋順勢把胡車兒往腋下一夾,胡車兒空有一身神力,一時間也是動彈不得。
典韋哈哈大笑著,上了他的那匹青驄馬,往梁縣城而去。
在城上觀戰的梁縣守城軍民見胡車兒被典韋生擒,不由士氣大振,一個個振臂高呼,異口同聲地喊起了高幹與典韋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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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幹?莫不是袁本初的外甥,陳留高家的嫡子,被人譽為‘文武秀出’的高幹?難道他也在梁縣?”西涼飛熊軍中軍大帳內,張繡、賈詡兩人正在用飯,忽然聽到外麵喊聲如雷,甚是詫異。
賈詡隱隱約約聽到了高幹的名字,不由得心中狐疑,剛要派人前去打探,卻見一人慌裏慌張的跑了進來:“啟稟張將軍,文和先生,胡將軍被一個自稱是陳留典韋的壯漢生擒活捉!”
“生擒活捉?某也聽過陳留典韋的名聲,沒想到竟然如此了得,連胡車兒也不是他的對手?”賈詡肚內正尋思著如何善後,一旁的張繡已經是拍案而起:“來人,備馬,本將軍要踏平梁縣城,奪回胡將軍!”
賈詡急忙攔住了張繡:“玉樓將軍且慢,典韋剛剛捉了胡將軍,梁縣守軍士氣正盛,此時攻城怕是不妥呀!”
張繡訝然道:“那以文和先生之意,又當如何?”
賈詡手捋長髯道:“攻城撞車已經打造了十餘輛,如果再令輜重營連夜打造,明早應該能湊夠二十輛,那樣就差不多夠用了。到那時再大舉攻城,方能畢其功於一役!”
張繡有一個優點,就是善於聽取別人的意見,不像他的叔父張濟那樣剛愎自用。
聽賈詡這麼一說,便大笑道:“文和先生言之有理,某剛剛的確是急在一時,差一點兒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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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不在焉的太陽公公終於熬到了下班時間,急匆匆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天氣越發地冷了起來,呼嘯的北風就像是刀子一樣,切割著人們的臉龐。
梁縣縣府,議事廳內,一爐炭火燒得正旺,陶製的溫酒器四周,火苗上竄下跳。梁縣令李景坐在主位,祖勝、韓然等人依次而坐,客位上自然而然坐的是高幹與捉拿敵將的英雄典韋了。
由於剛剛捉了胡車兒,李景、祖勝、韓然的臉上難掩興奮之色,李景端起了一杯酒道:“今日能夠生擒西涼軍偏將胡車兒,高公子與典壯士當記首功,來來來,某敬你們一杯!”
高幹笑道:“文德兄客氣了,小弟隻是看看熱鬧而已,出力流汗的是洪飛,這個首功非他一人莫屬!來來來,大家理應共飲才是。”
在高幹的提議下,五人一齊端起杯來,一飲而盡。
屋內酒正酣,屋外已經敲了二更。李景忽地放下了酒杯:“也不知道西涼軍的攻城撞車打造的怎麼樣了?倘若打造完畢的話,近日必然要來大舉攻城,我等應早作準備。”
祖勝在一旁道:“縣君不必憂慮,西涼軍的攻城撞車想來還不夠用。因為胡車兒被捉,張繡等人必然震怒,如果打造完畢的話,他們今夜就應該來攻城了。”
“也不盡然。”高幹輕聲道:“以時間來看,西涼軍的輜重營如果夜以繼日打造,那麼他們攻城撞車已經夠用了。不過像撞車這種大型攻城器具,夜間操作諸多不便,隻有到了白天才能發揮它的最大威力。”
“這麼快?”李景失聲道:“如此說來,西涼軍明早兒就要有所舉動了!”
李景平複了一下心情,尋思了良久,又道:“攻城撞車威力巨大,所到之處,莫不摧毀,縱是令人連夜加固城牆隻怕也無濟於事。以我之見,不如遣百餘精兵,個個身帶桐油,潛入西涼軍輜重營,一把火將攻城撞車以及木料燒個幹淨,諸位認為此計可行嗎?”
高幹還沒有來得及答話,性急的祖勝已經刷地站起身來,大聲嚷道:“縣君真是妙計也!末將鬥膽請命,願率一百精兵去燒西涼軍的輜重營,如不成功,提頭來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