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
李玄道抬起頭來,看向朝臣們,朗聲說道。
“諸位,我大楚王朝立國百年有餘,這其中有我先祖之才能,亦有諸位朝臣的辛勞奉獻。”
“白愛卿為國為民,文武雙全,乃不可多得的將才,朕決定封他為驃騎大將軍,賞萬戶侯!”
李玄道按照太後的意思,先封了白彥民,雖然他不想這麼做,但現在他沒辦法拒絕。
“另外……”
這時,李玄道話鋒一轉。
“朕這裏還有一件事兒不得不說!眾所周知,我大楚王朝從不殺文人。”
“可是昨夜,朕卻聽到了一些令朕大為惱火的消息。”
“朕恨不得想要將這挑撥我與太後關係的文人,親自斬於刀下!”
“他,便是禮部尚書,韓遠!”
此言一出,朝下眾臣,紛紛看向韓遠。
韓遠更是臉色蒼白,渾身顫抖,險些無法站立。
李玄道心中對韓遠不停道歉,可表麵上卻十分憤怒。
“朕,八歲喪父喪母,是太後親手將我帶大!”
“其中的辛苦,你們又知道些什麼?!”
“這份恩情,又豈是你們三言兩語就能斬斷的?”
“我本打算當一回昏君,不顧先祖定下的規矩,將這文人斬了!”
“但是仔細想想,斬了韓尚書雖然能平息朕心中的憤怒,可背負罵名的,將會是疼我愛我的太後,難保天下不知情的百姓們不會誤會太後。”
“故此,朕決定,將韓尚書關押到天牢,暫時羈押,等朕親自審問後,再行定奪!”
誰知此言一出,太後一脈的權貴重臣立馬出聲反駁。
“陛下!怎能輕易放過這樣挑撥離間的小人!還懇請陛下,立馬將其斬了!”
“是啊陛下,韓遠此人權傾朝野,結黨營私,就該早日斬殺,遲則生變啊!”
李玄道聽到這話,目露凶光,冷笑不已。
他原本打算隻是暫時羈押韓遠,後麵再找機會救他,但現在看來,太後的這些人也不好糊弄。
“諸位愛卿,朕知道你們是為了我好。”
“可是,你們這樣做,可是陷太後於不義啊!”
“還是說,諸位愛卿想要讓太後背負這千古的罵名不成?”
“先皇早逝,朕繼位至今,大小國事都是太後操勞,不論如何,朕定然不能再讓太後為了朕再受這些委屈了!”
眾人驚愕抬頭,他們在李玄道的眼睛裏,看到了先皇的那份王霸之氣。
一眾朝臣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小皇上,怎麼感覺有些不太一樣?
既然李玄道都這麼說了,太後一脈的大臣雖然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再說什麼。
主要是,他們都知道,小皇帝一向對太後言聽計從,現在要是也是太後安排,自己多嘴打亂了太後的布局,準沒好事。
處理了這兩件事,接下來便是一些常規的政務處理,李玄道自然是沒有發言權的,照以往一樣,將這些政務都分給了幾位輔政大臣。
折騰了近兩個時辰,這才退朝。
不過。
下朝之後的李玄道,並未像往常一樣前往偏殿進午膳。
他剛離開金鑾殿,就被太後的人帶走軟禁了起來,直到將他餓到傍晚時分,這才有人前來。
“帶走!”
太後的侍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話音未落,兩個健仆婦就一把將他拉起向外拖去。
一路上,侍衛、太監對於這樣的場麵毫無反應,顯然是早已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