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采曼第一次這麼迅速又安全的回到家,不必在眼巴巴的等著公交車,也不用需要跟著門衛解釋自己是誰,需要調查信息,然後再走路進去。
別墅小區很大很大。
她沒有接送就光靠走的,偶爾會有住在這裏的人經過她的時候,滿臉疑惑的打量著她。
好像她是從哪個狗洞爬進來的流浪狗一樣,根本不屬於這裏。
的確,她也不屬於這裏。
原主不喜歡這裏。
沈采曼望著窗外一棟一棟模樣相似的別墅也不喜歡這裏。
她摸著黑貓毛絨絨的毛,小聲說了一句,“以後,要讓封知沉帶我搬走。”
黑貓衝著她翻了個不明顯的白眼,“你先把他搞定再說吧。”
“沈小姐,到了。”
司機從後視鏡看著沈采曼,隻覺得她瘦瘦弱弱的,小臉上的表情總是透著一種被嚇到的感覺。
搞得他說話都不敢太大聲。
這樣的孩子,在稍微有點錢的富貴人家都過不下去,何況是戰神家。
“謝謝。”
沈采曼糯嘰嘰的笑了笑,推開門下了車。
她回頭看著車子開走,才走進別墅。
管家已經下床了,捂著後背屁股強裝沒事人,指揮著傭人打掃這裏打掃那裏。
沈采曼走了過去,“管家。”
聽到她的聲音。
管家嚇了一跳,不自覺的後背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恨死沈采曼,又不得不轉過頭微笑著看著她,“沈小姐,放學了啊,您有什麼事情嗎?”
沈采曼的臉上浮現出不諳世事的天真,到了今天,她似乎也沒有覺得管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她不好意思的咬著嘴唇,指了指樓上,“我能去四樓的琴房……嗎?我、我知道那裏是封舒雅用的,但是我、我……”
“為什麼不能。”
就在這時。
封知沉低沉的嗓音從門口傳了過來。
管家渾身一顫,和沈采曼一起看了過去。
傭人已經走過去,幫他脫下外麵的風衣和西裝,隻留下了裏麵的白色襯衣和鮮紅色的領帶。
精致又很欲的黑色袖箍捆綁在他胳膊的肌肉上麵,隨著他的動作鼓起一大團。
他聽到了兩個人的對話,劍眉皺起,“我從來沒有說過,琴房是舒雅一個人用的。你想用就去用,這個家裏除了各自的房間和我的書房,其他地方你都可以進去,不用特意打招呼。”
沈采曼眨了眨眼睛,“健身房我也可以去嗎?”
話說出來,兩個人同時一愣。
腦電波神奇的對上了,都不約而同的想起那天,她偷偷的跑去樓上看他健身,還被他發現,後來洗澡擦身體的時候,又被他給看見的糗事。
明明是正常的一句話,兩個人忽然都不自在了起來。
她急忙垂下眼。
封知沉不舒服的扯了扯領帶,尷尬的咳嗽了一聲,“可以去。”
說完,看了一眼管家上了樓。
管家整個後背濕漉漉的一大片,簡直欲哭無淚。
要不是沈采曼看著真的很無辜,他真的懷疑,她是不是算好了封爺進來的時間,故意問出口的。
封知沉走了。
管家和沈采曼同時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