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曼逛街去了。
她的錢不多,但是給封知沉買條袖箍還是綽綽有餘的。
算是感謝封知沉教她彈鋼琴又替她出氣吧。不過這是假的,真實的原因是她想看封知沉戴袖箍,穿西裝小馬甲。
禁欲又斯文,多好看啊。
黑貓為此評價:說白了你就是好澀。
沈采曼買了一條黑色皮質的袖箍,花了她一萬多塊錢。
包裝好,確定封舒雅的閨蜜已經從他家離開了之後,她就叫司機來接她,然後回家了。
站在門口。
她就發現客廳裏麵的氣氛不是很好,很壓抑的樣子。
聽到管家正在和誰說話。
“爺這是怎麼呢?”
“誰知道了,剛剛惠子去書房打掃衛生,哎呦喂,地上全是玻璃碎片,花瓶都給砸了。”
“難不成是蟲族又來犯?”
沈采曼挑了下眉,心裏隱約猜測。
不會是封知沉從封舒雅閨蜜口中,得知她要害死自己之後,氣的發飆吧。
也是。
上次給了教訓,封舒雅非但沒聽,反而變本加厲。換了誰,都會大發雷霆的。
“你站在門口做什麼。”封舒雅在身後撞了一下沈采曼,但又不敢太用力。
沈采曼和封舒雅走了進去。
傭人趕緊過來。
其中一個跪在地上給沈采曼換鞋。
沈采曼愣了下,說了聲謝謝,傭人趕緊擺手。
封舒雅氣的狠狠瞪了她幾眼。
沈采曼在家裏地位逐漸拔高,這是封舒雅最不想看到的一點。
管家湊過來跟封舒雅說了話。
封舒雅眼睛一亮,接過傭人要送上去的茶水,“我送吧。”
沈采曼跟在她的屁股後麵。
來到書房。
封舒雅敲了敲門,“父親,是我,我給你送茶來了。”
沈采曼站在自己門口,沒進去就看著。
裏麵忽然傳來了一聲,封知沉的怒吼聲,“滾!”
嚇得封舒雅手中的茶托跟著一抖,差點就沒了。
她是不敢再二次打擾封知沉,小聲抱怨了一句,“這麼凶幹什麼。”
路過沈采曼的時候。
她雙眸一閃,把手中的茶托硬是塞到了沈采曼的手中。看著沈采曼滿臉迷茫的樣子,封舒雅笑了笑,“沈采曼,父親對你這麼好,現在他心情不好,你是不是要過去送送茶啊。”
最好是罵死她。
沈采曼似乎沒想太多的點點頭,“你說得對,我今天去逛街,還給封叔叔買了袖箍,一並給他。”
“哼。”
封舒雅看她諂媚的模樣就想笑,“父親可從來都不用垃圾貨色。”
沈采曼也不生氣,笑笑,“我知道,就是一個禮物,代表我的心意。”
“那你還不快去。”
她真的去了。
封舒雅覺得她腦子真的有問題。
沈采曼站在書房的門口,騰出來一隻手敲了敲門,裏麵又傳來了一聲極其不耐煩的聲音,“我說了,今天不要打擾我。”
叩。
她又輕輕敲了敲了門,“封叔叔。”
沈采曼的第二句話都沒從嘴裏說出來,眼前緊閉的門就打開了。
她的視線微微抬高,才可以看到封知沉的全貌。
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眼角眉梢的戾氣卻隱藏不住,尤其是在打開門的瞬間,像是化作實質性的刀子,伴隨著風割在了她的皮膚上,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