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叔叔。”沈采曼歪著頭,眼睛笑的跟個月牙兒似的,“你怎麼來啦。”
忽然想到了什麼。
她失落的垂下了眼瞼,眼角些許的紅,看著有點可憐,“您是不是上錯車啦,是來接封舒雅的嗎?”
封知沉無語的抿了下薄唇。
小女孩太自卑,讓他不知如何是好。原本責備的話,頓時咽進了肚子裏麵。
他開不了口。
反而抬起手,揉著她的腦袋,“沒有,就是來接你的。”還給自己找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後天就要上台表演,早點接你早點回家練習,不浪費時間。”
站不住腳的理由,也就隻有呆呆的沈采曼會相信。
“哦~”
她果然相信了。
小女孩的臉說變就變,剛剛還垂頭喪氣,現在就笑的眼睛眯的看不見了,“嗯,那我回家練琴,封叔叔也在旁邊看著我,這樣我有錯誤的地方,您就能立刻指出來了。”
意識到沈采曼隻是想跟他多待一會兒。
他神色緩和了不少,重重的摁了摁她的腦袋,“好。”
車子一路開回了家。
路上,封知沉途經奶茶店,還讓人專門去買了一杯奧利奧的奶茶給她。
沈采曼喝著奶茶,心裏暖洋洋的。
到了家。
封知沉的手機響了,他平時是很忙的,這些天的大部分時間都給了沈采曼。
他自己倒是覺得沒什麼,手下的一幫人著急了。
“你先上去等我。”
沈采曼揮揮手,抱著書包開開心心的走進去。
客廳裏麵。
比往常要多許多的傭人,正撅著屁股在地上拖地,清理碎片。
管家看到沈采曼,就本能的屁股痛。
“沈小姐,小心您的腳下,別讓玻璃渣紮了您的腳。”
語氣諂媚的讓人打寒顫。
沈采曼愣是什麼都沒聽出來,在傭人的伺候下換了鞋子。她疑惑的抓了抓腦袋,“怎麼又有碎玻璃渣,今天難不成地震呢?”
也沒有啊。
被問到這個,管家就一臉苦相,“沈小姐,您是不知道啊。本來今天好好的,爺不知道發什麼脾氣。從樓下書房下來的時候一身的怒氣,看到什麼砸什麼。”
他嘴裏念叨著,“真的奇了怪了,爺以前的脾氣從來不外露的。這些日子也不懂是怎麼了,動不動就發火。也沒聽說,男人有什麼更年期。”
再說,爺年輕著了。
沈采曼聽著管家的小聲的抱怨,多少能腦補出封知沉大發脾氣的模樣。
也猜測的到,他是為了什麼生氣。
教室裏的攝像頭可沒拆掉,他肯定是看到了,她和周玄說話,還說了一小會兒。又聽不到她們在說什麼,抓心撓肺的難受吧。
哼。
封知沉的占有欲也是又夠強的。明明攝像頭都可以拆掉了,他還放著,說白了不就是為了想看到她的時候看到她嗎?
看看她不在他身邊的時候,在做什麼,和誰說了話之類的。
管家不懂,她可懂了。
沈采曼抱著書包回了房間,換下校裙,換了一身舒服的t恤加舒適的休閑短褲,就上了琴房。
樓下。
封知沉打完了電話,準備上樓。
身後傳來了清脆的腳步聲,“父親。”
他停下腳步轉頭,不冷不淡的衝著封舒雅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