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莎錯愕的紅著眼睛看著女兒。
沈采曼卻依然天真爛漫的笑著,好似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發自肺腑的。
硬生生的在瑪莎的心裏挖了個洞,血淋淋的,不斷的滋著血。
“滾。”
瑪莎用力的揮舞著雙手,把沈采曼給推倒在了另一邊的椅子上。
她扶著旁邊的桌子勉強站穩,不解的看著瑪莎,“媽,你怎麼呢?還在因為我沒給你帶酒生氣嗎?或者說……”
沈采曼總算明白了什麼,小臉寫滿了小心翼翼,大眼睛探究的看著瑪莎,“你是因為我提到了爸爸所以生氣呢?可是我說的沒錯啊,多少年了,媽媽應該忘記他了,人家正在享受天倫之樂。”
她刺激瑪莎還不夠,摸著下巴繼續說道:“算算媽媽從小跟我說的時間,爸爸的女兒跟我一般大了吧,指不定已經結婚了,說不定連孫子都有了。”
“滾——你給我滾!”
瑪莎氣急敗壞的從椅子上站起來,喝了太多的酒,她整條魚都晃晃悠悠的,魚尾都甩不起來。
遊了幾下之後就摔倒在地上。
沈采曼也不去扶,受了驚嚇的往門口遊去,“好好好,我走就是了。媽媽別生氣,我現在就去給你弄酒。”
啪。
打開門,她走了出去,又把門關上。
黑夜出現在她身邊,無語的舔著爪子,“你可真夠狠的。”
沈采曼無辜的攤了攤手,“怪我咯,誰叫她的女兒是粉切黑啊,又不是軟包子。要是原主是軟包子,我就是另外一種做法了。”
“走吧,買酒去。”
黑夜急忙跟上她,在水裏麵它遊的很不順暢,“你哪來的錢?”
可惜,沒有人回答它。
*
沈采曼剛走沒多久,塞拉諾就帶著小跟班和其他的魚腿子來到了她居住的海草屋麵前。
塞拉諾嫌棄的看著馬上就要倒了的海草屋。
明明沒什麼味道,她卻故意在鼻子周圍揮了揮,“窮酸味,真難聞。”
“就是就是。”
小跟班臉都腫了,立刻附和著。
塞拉諾一個眼神,有魚幫忙開了門。
她昂首挺胸的走了進去,雙手抱在胸前,一副來勢洶洶的模樣。
瑪莎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要死不活的倒在椅子上。抱著一個空酒瓶,迷迷糊糊的看著來的好幾條魚。
小屋麵積很小,一瞬間擠了這麼多條魚,看著非常的擁擠。
瑪莎眯著眼睛打量著麵前的塞拉諾。
她和世界脫節了,並不認識塞拉諾。但從她的穿著打扮來看,就知道是純種的人魚,並且是那種很有地位的。
瑪莎清醒了不少,丟下酒瓶,樂嗬嗬的笑著,“這位,您是……來找我們沈采曼的嗎?”
塞拉諾走到瑪莎的麵前。
小跟班急忙端了把椅子過來,塞拉諾坐了下來,魚尾隨意的耷拉在一旁,“不,我是來找你的。”
瑪莎惶恐起來。
她不斷的用手擦拭著自己魚尾的部位,顯得十分的不安。
“你知道你女兒在勾引我的未婚夫嗎?”
塞拉諾昂著頭不屑的掃射著她,“艾利克斯。”她掃了一眼桌子上淩亂的酒瓶子,眼神更為嫌棄,“就算你整天喝酒,也應該聽過未來王的名字吧。而你的女兒,自不量力的喜歡他也就算了,居然跑到艾利克斯麵前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