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閆沉看了地上的鹽水桶一眼,從口袋裏麵掏出了手帕,墊著怕弄髒了手,然後把鹽桶拿了起來。
“你、你想做什麼?”
盛若許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麼,卻依然保持著一點逃脫的心思,希望不是他想的那樣。
沈采曼伸手捂住了眼睛。
“啊——”
鹽水用力的潑灑在了,剛剛被鞭子打過的傷口上。
傅閆沉冷笑一聲,將鹽水桶砸在了地麵上,看著他渾身抽搐止不住疼的模樣,他才滿意了起來,“你應該慶幸,我不隨便殺人,更不想在我的妻子麵前殺人。”
不然,以他年輕時候的脾氣。
盛若許早就生不如死了一萬次。
“走吧。”
傅閆沉將沈采曼抱了起來,朝著外麵走了出去。
兩個侍衛正守在外麵,看到她們出來,急忙低下頭,滿臉慌亂。
沈采曼把小手放了下來,想起答應過侍衛的話,“別懲罰他們,是我一定要進去的。你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吧。”
傅閆沉沉默了幾秒,抱著她走了。
兩個侍衛互相看了看彼此,後背全都濕透了。
還以為自己今天要沒了,沒想到逃過一劫。
沈采曼摟著傅閆沉的脖子,看了看四周。
這裏根本不是回別墅的路,她無措又緊張的晃動了下雙腿,“我們去哪裏啊?”
“你不是要代替他們被懲罰嗎?”
傅閆沉的聲音冷血無情,聽著很像是那麼一回事。
她才不相信。
不過,她恰到好處的表現出了害怕的情緒。小臉蛋用力的埋藏在他的脖子附近,呼吸出來的溫熱氣息,輕輕的落在他的皮膚上。
他唇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看來是害怕了。
害怕才會長記性。
傅閆沉一路抱著她往前走,期間路過了一棟很漂亮的歐式小別墅,沈采曼看了看,他卻停了下來。
“看到那個歐式別墅了嗎?”
沈采曼不懂他為什麼提這個,她老實的點了點頭,“嗯。”
傅閆沉抿著薄唇笑了笑,“記得第一次見我的時候,跟我說的那個條件嗎?”
她當然記得。
原主母親的事情。
“我媽媽……”
沒等沈采曼把話說話,傅閆沉輕啟著薄唇,就這麼帶著點笑意的看著她,“我把她已經接過來了,就在那間歐式別墅裏麵。”
他一說。
沈采曼就晃動著雙腿想要從他身上下去,肉眼可見的著急。
想去找媽媽。
可惜傅閆沉抱的她相當的緊,她掙紮了幾下發現沒辦法下去,隻好鬱悶的放棄。
他垂眸看著她乖巧的小臉蛋,“你乖一點,等我們舉辦完婚禮,我就帶著你去見她,好嗎?”
至少是可以見的。
媽媽也安全了。
“嗯。”沈采曼沒有反駁,點了點頭,“我媽媽她還好嗎?”
傅閆沉繼續往前走,她的視線就一直落在歐式別墅上麵。
“沒什麼問題,我叫了秦采和醫生過來,她記得你。一開始比較焦躁,我跟她說了你的名字,她就安靜下來了。”
他輕輕的撫摸著她的秀發,“你母親很漂亮,和你一樣。”
這倒是實話。
沈采曼驕傲的揚起了小下巴,似乎剛剛要被懲罰的事情忘得一幹二淨,得意忘形的在男人的胳膊上蕩起了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