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采曼一路飛簷走壁,終於在雲音住的洞府停了下來。雖說聖教裏麵大多數住的都是洞府,不過此洞府不是野外隨處可見的山洞,而是經過改造的,不管是內裏還是外麵,裝潢的都特別漂亮。
洞府上麵的片片瓦礫,在月光的照射下也透著一股銀色的光芒,若隱若現,不知道上麵撒了些什麼。
她揭開了一片瓦礫。
哢嚓。
突然聽到身後的聲音,她回頭看去,卻什麼人也沒看到。
沈采曼抿了抿櫻唇,“出來吧,從我出門就跟著我,玄沉。”
躲在黑暗處以為不會被發現的祁玄沉愣了愣,猶豫了幾秒,覺得聖女不可能詐他,所以走了出來。
他外麵披著一身青灰色長袍,在黑夜中不太顯眼。
祁玄沉走到了沈采曼的麵前,若無其事的蹲了下來。探頭朝著被揭開的瓦礫看了一眼,隻看到雲音洞府內的一些裝飾,裏麵燈火通明,什麼人也沒有。
“師父,你來這裏做什麼?”
當然是看好戲。
沈采曼解釋道:“葉子楓最近一直來找我,想必你也略有耳聞。我覺得他不懷好意,但他一個剛入門的弟子哪來的膽子接近我,背後肯定有人。”
祁玄沉明白了,眼神繼續落在內屋裏麵,“您是懷疑……雲音。”
她沒再回答他的話,但沉默也算是另一種默認。
他們等了片刻。
也不知道雲音去了哪裏,半天沒有回來。雖說夏季比較炎熱,可一到了夜晚,聖教的溫度差特別大,以至於一陣風吹過來,居然讓兩個人同時打了個哆嗦。
她們的個性都是寡言少語的類型,也不會說什麼。
祁玄沉看了一眼聖女,明明聖女在外人眼裏如此厲害,可是在他的眼裏,卻幻化成了一個身材嬌小瘦弱的女子。
他脫下身上的外袍,沈采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
祁玄沉故意無視掉聖女看他的眼神,把外袍披在了她的身上,“師父,天氣太冷了,小心著涼。”
沈采曼愣了幾秒,看著身上的外袍明白過來,嘴角彎了彎,“好,謝謝。”
說話間,雲音回來了。
她不是一個人回來的,似乎還喝了點小酒,臉頰紅紅的,走路東倒西歪,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的東西。
她也不生氣,嘻嘻哈哈的笑著。
一個眼波流轉的看向身後的葉子楓。
葉子楓一把抱住了雲音,聲音不大不小,可以被上麵的兩個人聽到,“姐姐,小心點,撞壞了身體我會心疼的。”
嘔。
黑貓在意識空間注意到這一切,差點吐出了毛球。
沈采曼心裏直犯惡心,瞥了一眼祁玄沉。他劍眉緊鎖,看來也是不喜歡這樣的場景。
“葉弟弟。”雲音回報著葉子楓,聲音越發粘稠,好似化掉了的糖果,沾了一手,“我可太高興了,這是第一次我父親誇獎了我,這多虧了你。沒想到啊,沒想到,我父親居然也想把聖女搞下去,虧的我以前,一直以為他是個聖人。”
自己明明才是聖教的掌權者,卻因為莫名其妙的教派聖典,被聖女壓了一頭。
這些年,雲父表現的相當忠心,以至於作為他的女兒,雲音都以為父親是個老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