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明白了。
某天，有人看見葉子楓站在聖女的洞府門口，仰天長笑。臉上的神色十分的駭人，一邊笑著一邊扭曲的哭著，淚水順著笑容不斷的滑落，嘴裏念念有詞，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聖女，你是故意的。
聖女就是為了把他困在這裏，他無法出去，心魔沒有辦法破解，境界就沒有辦法提升，慢慢的，他就廢掉了。
可笑的是，所有的人都覺得聖女是聖潔無瑕的。
葉子楓口出狂言好幾次，聖女從未計較過，甚至為了保護他的安全，不讓他下山，殊不知，逼瘋葉子楓的，就是這樣的環境。
日複一日。
葉子楓從逐漸的發瘋到慢慢的不出現在人前，後來很少有人在門派看見他，反正沒見到他死，所以也就沒有人關心，去通知聖女。
某年某月某日。
祁玄沉按照聖女的要求，又下山去給山下的村民送點吃的。其實這是為了化解祁玄沉的戾氣，雖然他已經和沈采曼在一起了，但心魔就是心魔。
死掉的人重回來，本就是逆天改命，又怎麼會輕易就釋然。
杏子見祁玄沉出去了，給聖女捶著肩膀的時候，悄然說道，“聖女，你真的不怕嗎？”
沈采曼明知故問，“怕什麼？”
杏子以為聖女是真的不知道，急的原地跺腳，就連捶肩膀的力度都不自覺的大了不少，“就是祁玄沉啊！我現在覺得他越來越冷漠了，也就是對您能看出來點溫柔，其他的時候都板著一張臉，跟一塊冰似的。”
“我上次跟他說話，他就這麼安靜的看著我，漆黑漆黑的瞳孔注視著我，啊啊啊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杏子看了什麼恐怖畫本，用驚悚的腔調說出來，沈采曼沒覺得哪裏恐怖，隻覺得有點搞笑。
她沒回答杏子的話。
反而看了眼杏子，拍了拍她的手，“杏子，你真的不打算突破嗎？”
杏子一愣，納悶的看向聖女，“聖女，您再說什麼了。我卡在元嬰期很久了，一直突破不了，也不知道為什麼，哎。”
“聖女，您要是去了神界，會把我也帶去嗎？”
“杏子。”沈采曼表情忽然認真起來，她拉著杏子的手，拍了拍，眼神裏透著點慈愛和溫柔，和當初看小石子是一樣的。
杏子覺得聖女身上都仿佛散發著柔柔的光，雖然神色是冷淡的，不了解的人可能以為她很冷漠，實際上不是這樣。
“你該放手了，我現在已經長大了，也不會再被火祭了，你也應該去找屬於你的生活。”
杏子依然納悶，但是她渾身不自覺的僵硬了一秒。腦袋裏麵閃出了很多，她自己覺得沒有的記憶。
好多好多她和聖女的回憶，但很多時候，聖女都是居高臨下的望著她。
奇怪，她從小陪著聖女，也沒有那麼矮小吧。
“聖女，我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沈采曼搖了搖頭，就在她即將要說什麼的時候，忽然感覺胸口的傳音符一熱，她急忙掏出來。
杏子看了過去。
傳音符是聖女特別製作的，聖女手中的這一個，和祁玄沉有個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