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現代女,沒辦法融入滿是信仰的世界,沈采曼倒是能理解原主。
她從地上爬起來,擦拭掉嘴角溢出來的鮮血,打了個響指,把時間解除。
原主的記憶裏,麵前麵目可憎的白袍女人叫做娑(suo)娜,她和原主並沒有任何仇恨,隻是一個堅定的光明神的信徒,無法容忍任何人對光明神的不滿,所以自然不高興原主的行為。
“沈采曼!”娑娜瞪著一雙單眼皮的狹長雙眸,看著特別像是上學的時候,有意無意在玻璃窗偷窺學生們的班主任,無形之中給人一種敬畏和害怕的感覺,“你已經不是第一次犯了。”
“我給了你好幾次機會,你每次都嘴上答應的好好的,下一次再犯。你是外來人,無法完全信任光明神我可以理解,大家也都能理解,但是我們不會一次一次包容你。”
“罰你下課後,抄光明神傳記第一卷十遍。”娑娜的聲音如同重錘砸進所有人的心裏。
旁邊的好閨蜜擔心的掃了一眼沈采曼,又趕緊低下頭去。
她可不想牽扯其中。
沈采曼可氣了,她本來就是無神論者,裝模作樣已經消耗了她所有的演技和精力,還要被打。
她捂著被打疼的臉蛋,相當憤怒的衝著,在別人看來神聖不可侵犯的娑娜大吼,“你憑什麼打我。”
“什麼!”娑娜沒想到她會回嘴。轉念一想,覺得她骨子裏就是桀驁不馴的烈性子,這種人去了古代都是要進豬籠的,又釋然了。
娑娜冷哼一聲,剛要和往常一樣,大段念經似的念叨她。
誰知道她沒來得及開口,沈采曼就嘰裏呱啦說了一大堆,中間好幾次娑娜都想插嘴,愣是沒找到機會。
“你是光明神的誰啊!你不就是年紀比較大嘛,你得到過光明神的眷顧嗎?最起碼光明神還曾經眷顧過我,說不定夢中他慈愛的告訴我,他讓我睡覺。說不定這也是我和他夢中交流的方式,你打斷了我和光明神的交流,你該當何罪啊。”
沈采曼也就是嘴上口嗨幾句。
不過她低估了周圍人對光明神的信仰,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娑娜麵露惶恐,周圍的人紛紛忽然朝著沈采曼跪了下來。
當然,她們跪的並不是沈采曼,而是她話語中的光明神。
舉著雙手,大聲喊著,“請光明神寬恕我們……”
一遍又一遍。
不是吧,你們真相信啊,一群信仰著魔的瘋子。
沈采曼隻能慶幸這幫人沒有做什麼邪惡的祭祀之類的。
一旁的好閨蜜同樣跪在沈采曼的腳下,嘴裏和其他人一起念著仿佛是咒語一樣的東西,一雙黑眸,卻時不時的看向她。
眼中充滿了複雜和……嫉妒。
娑娜惶恐過後又恢複了神誌,她想反駁沈采曼,可對方拿光明神當借口,如此膽大包天,她怎麼嗬斥都不對。
不過年長者總有年長者的卑劣。
娑娜腦子轉的飛快,說了一句,“好吧,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免除掉罰抄。按照你的說法,你是光明神眷顧的孩子,那麼你一定很樂意,晚上和其他信徒一起幫忙擦拭金身,為其服務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