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奕沉來之前就想到沈永康會是這種反應,所以他也沒必要和這種人生氣。
等到沈永康說完,他淡淡的看著對方,“看來即使把你關在監獄裏麵服刑,你也一點愧疚的心思都沒有。”
沈永康聽到他的話,表情更疑惑了。
他不是裝出來的,而是真的覺得困惑,“我為什麼要愧疚?是,我承認我的行為是錯的,但是這是我的錯嗎?我從小父母就是這麼教導我的,所以是他們的錯。”
“他們去監獄那是他們活該,可是我有什麼問題。一個小孩子,從小被這麼教育,很難改變啊。我沒錯,錯的是我父母,對不起沈采曼的也是我父母,我也是受害者。”
“我沒必要對沈采曼愧疚。”
陸奕沉在剛才還能保持冷靜,現在眼神卻越發的凶狠陰暗起來。他之所以不帶沈采曼過來,就是怕忍不住在她麵前露出本性。
他歪著薄唇笑了笑。
沈永康看著他漆黑的瞳孔,嘴角的微笑,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
人對危險的事物都躲躲閃閃有點預感,現在沈永康就覺得很危險。
他剛想說話。
就聽到陸奕沉低沉的嗓音,如同地獄來的使者,在他耳邊訴說著什麼,“傷害曼曼的人,我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更何況像你這種無情無義的畜生。”
“什、什麼意思。”
沈永康緊張的咽了咽口水,為了壯膽子,他故意冷笑著,“嗬嗬,你別嚇唬我。我現在在監獄,你能拿我怎麼樣!”
陸奕沉起身,一隻手撐在桌子上,上麵青筋暴起,像是外顯出他現在憤怒的內心。
他看著沈永康,一字一句的提醒他,“我安排了人,在監獄裏麵。你覺得,你接下來的日子,會怎麼樣。”
說完,他就掛了,整理了下身上的西裝和領帶,對著沈永康笑了一下,轉身走了。
沈永康反應過來,從椅子上瞬間站了起來,憤怒的拍著玻璃,“你什麼意思!陸奕沉,你給我回來!”
“幹什麼!安靜!坐下!”
在一旁維持秩序的警察立刻衝了上來。
過了一會兒。
沈永康要被帶回牢房,他一路皺著眉心驚膽顫。隻要身邊遇到一個陌生的人,他就會緊張的心跳加速。
是誰。
到底會是誰,是誰要害他?
“你今天下班吃什麼?”押著他的警察轉頭和另一位警察閑聊。
沈永康聽到他們的聲音,心髒狂跳,突然想到——陸奕沉可沒說,安排的人一定是監獄裏麵的犯人,萬一是警察。
到底是誰啊!
就在這時,在快要拐彎的地方,他抬起頭。
看到了一個穿著監獄製服的犯人站在角落裏麵,他歪著頭看向沈永康,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
沈永康一下子不敢走了。
是他嗎!
“幹什麼,趕緊走!”
沈永康急忙低著頭,顫顫巍巍的和那個犯人擦肩而過,回頭都不敢。
幾天後。
晚上。
一家人窩在沙發上。
慕容雲柔靠在陸行之的懷裏麵,和他一起看電視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