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秦忽然大聲的怒吼了一聲。
他抬起眉眼,尖銳的視線掃過曾經他當成兄弟姐妹的部落族人們,眼裏閃過一絲悲痛。
其他人被他突如其來的聲音給嚇到了,紛紛後退了一步。
雄性也感受到了一股壓力。
曾幾何時,秦是可以和沉並肩的雄性,是總祭司和長老們唯二看好能拿到勇士勳章的獸人。
其實很多獸人,對秦的害怕是刻入骨髓的。
所以被他嚇退了之後,又覺得現在的秦是廢物,被嚇退了,很尷尬。臉上紛紛出現了憤怒的表情,但這些秦都不在意了。
秦深呼吸了一下,紅著眼抬起了眸子,“我走就是了,你們不要連累無辜的人。”
“開什麼玩笑!”戚檸總是淡淡的情緒,也有些繃不住。她轉身握著拳麵對著秦,“你救了我,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欺負。你要是要走可以,我跟你一起走。”
躲藏在人群中看事態如何發展的雀,忍不住的勾了勾唇角。
一切都如同雅和祭司想的那樣發展。
不過世界上居然真的有這種雌性,寧願在外麵去麵對凶猛的猛獸,也不願意獨自待在這裏。
救人又怎麼樣。
雀撇撇嘴。
這要是她,她頂多感謝感謝,但觸碰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她可是不會妥協的。
秦赤紅的雙眸裏麵溫柔了許多,原本因為族人的對待而冰冷的心,好像被什麼溫暖的東西給包裹了一樣。
他搖了搖頭,“戚檸,你不必……”
戚檸直接轉頭,不聽,“你不用說了,我不會聽你的。如果你不帶我走,你走了我也會追上去的。”
旁邊忽然傳來了腳步聲。
“發生什麼事了?”
沉低沉的嗓音傳了過來。
秦和戚檸同時看了過去,秦麵露驚喜,“沉,你回來了。”
沉掃了一圈周圍圍著的人,大家紛紛往後退了退,沈采曼趁機擠了進去,跑到了戚檸的身邊,小聲詢問,“怎麼回事?”
戚檸捂著嘴悄悄的在沈采曼的耳邊,把事情說了一遍。
昨晚的事情她也沒瞞著。
沈采曼無語的抿著薄唇,“媽的,這個雅和……”
與此同時,秦也概括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沉明白過來。
他麵無表情的掃視著周圍一圈獸人,“你們是一定要秦走?”
大家麵麵相覷,沉默了一會兒後,一個膽子比較大的雄性站了出來,“沉,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部落從不養廢人,不能因為秦開這個先例。”
“你是部落裏的人,一舉一動都不是自己一個人,而是要為部落著想。你想想吧,我們會把秦送到附近的山洞裏麵住著,不一定會死的。”
說到後麵,雄性獸人有點心虛。
一個廢人,住到外麵,哪怕沉每天去送食物,但也不可能整天守著。
被猛獸咬死是遲早的事情。
沉身上的寒氣更重了。
他皺著劍眉沉默的思索了幾秒——他離開的時候,部落裏的雌性和雄性還不是這個態度的,沒道理這才幾天,就突然變了臉,一定是有人在他離開的這段時間說了什麼。
而能有這麼大能量的隻可能是雅和。
“是雅和對吧。”他說完,視線牢牢鎖定著每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