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程蘊珊下葬的日子。
天氣不是很好,天空灰蒙蒙的,下著細細密密的雨絲,空氣中帶著一絲涼意,整個墓園都濕漉漉的。
夏如煙和容琛站在墓碑麵前,身後站著其他親朋好友。眾人都穿著黑色衣服,手裏撐著一把黑傘,表情或悲傷,或肅穆。
按照程蘊珊之前的交代,葬禮一切隨簡。
因此,這場葬禮很快就結束了,眾位親朋好友都陸陸續續離開了墓園,隻剩下夏如煙和容琛以及管家站在那裏。
夏如煙看著墓碑上那個清冷而優雅的女子,眉眼間仿佛還帶著一絲灑脫和隨意,她心裏更難受了。
表姐是那麼好一個人,老天卻那麼不公平,竟然讓她在三十歲就得了絕症,這算是天妒紅顏嗎?
夏如煙又想到程蘊珊的父母,心裏忍不住歎氣。
她沒想到程家的親情竟然淡薄到如此地步,連親生女兒去世了,做父母的都沒有回來看一眼。
難怪程蘊珊不親近程家,還把所有遺產都留給了容琛這個表弟。
夏如煙和容琛在墓碑前站了許久,直到管家提醒說:“少爺,少奶奶,這雨下得越來越大了。”
容琛嗯了一聲,一手撐傘,一手摟著夏如煙說:“回去吧。”
夏如煙輕輕點頭。
兩人一轉身,便看到不遠處有人站在那裏,一身黑色黑褲,沒有撐傘,褲腳和肩膀都被雨水打濕了。
可他依舊定定地站著,也不知道他站了多久了。
“是粱墨。”夏如煙輕聲呢喃了一句。
距離程蘊珊去世到現在不過短短兩天,粱墨卻好像又變了一個人似的,整個人肉眼可見瘦了一大圈,連身上的衣服都顯得有些寬鬆了,好像撐不起來一樣。
他神色非常憔悴,像是兩天兩夜沒合眼一樣,眼眶下一大片青影,眼球布滿血絲,眉間滿是疲倦和悲痛。
明明一個月前他還是意氣風發的梁氏總裁,外界都誇他青年才俊,比梁家老太爺還要有魄力。
可現在他身上不見半點銳氣,隻剩下滿身的頹喪,看著倒是有幾分心酸。
“他應該是來看表姐的。”夏如煙又說了一句。
容琛麵無表情,嘲諷道:“他要看就看個夠!”
就算他站在這裏看上一天,一年,十年……表姐都不會回來了,就讓他這輩子都痛苦後悔去吧!
容琛摟著夏如煙,麵無表情地從粱墨身邊走了過去,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他心裏始終記著程蘊珊最後那通電話,如果不是粱墨在電話裏說了那麼過分的話,表姐怎麼會過度悲傷而吐血。
這筆賬他給粱墨記下了!
兩人上車的時候,夏如煙到底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粱墨。
隻見他站在程蘊珊的墓碑前,微微低著頭,任由雨水打在他身上,垂在身側的雙手緊緊攥著,消瘦的背影看起來如此悲傷。
“別看了,他自找的。”容琛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同時把手放下她頭頂,防止她上車時磕到。
“嗯。”她收回視線,坐進車裏。
容琛坐到她身邊,往車窗外粱墨的身影瞥了一眼,似乎想到什麼,忽然緊緊握著夏如煙的手。
夏如煙抬眼看他:“怎麼了?”
容琛深深地看著她,表情十分認真:“老婆,以後我們都要好好珍惜彼此。”
不要等到錯過再來後悔,到時候等到的可能就是一輩子的痛!
夏如煙先是微微一怔,隨時明白過來,笑了一下,點頭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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