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再犀利地問出一兩個問題,有時候季梁也得仔細思考思考才能打出來。
就這麼又說了陣話,
季梁想起來件事兒,再轉回頭望向伍永,
“伍永,你剛才講,那些地方傳什麼?”
“平等王,他們講梁爺您的思想是平等王降世。”
伍永見終於有自己能回答上的問題,連忙坐正了身子回答道。
“平等王啊,平等平等,這聽起來倒是有些意思。”
旁邊的錢老先生笑嗬嗬收起他那本最開始的冊子,聽著伍永的話,說了句。
季梁聞言卻沒笑,搖了搖頭說,
“這不好,要讓各地方的人警惕。雖然裝神弄鬼,的確有利於我們要做的事情。借個名頭有助於我們改變一些人的想法。
但寧願慢點,艱難一點,也不要去沾染上這些東西。
我們不要皇帝,自然也不能要神仙。
否則後患無窮,遲早走回老路上去。”
聽著季梁的話,錢老先生收斂了笑容,
伍永也正色起來,
兩人都反應了過來。
“還是梁爺您敏銳許多,老頭險些當個笑話。”
“梁爺,我會注意,也會跟其他說明。”
“嗯。”
見兩人點頭應下,季梁也沒再多說什麼。
這邊,錢老先生收起冊子過後,再站起身來,
笑嗬嗬著同季梁問了句,
“梁爺,這裏一些小子的父母也住在這附近,這些天常有念叨您,您這次過來,要不要看看。”
季梁聞言猶豫了下,也站起了身。
……
“……梁爺,梁爺……我都聽孩子講了,說您還請先生教他們識字……孩子不懂事,不知道您的恩。
我們卻知道這是天大地大的恩情啊……梁爺,咱鄉下人家,懂不得什麼規矩,就知道梁爺您的好……
我都給我家那孩子說了,要幫著梁爺好好做事……就是梁爺要你死,你也得把命還給梁爺。你這命都是梁爺給的……”
“梁爺……梁爺……”
在這兒同一條街,一個偏僻潮濕的巷子裏,
季梁被一群衣衫襤褸的老人,漢子,婦人圍住了。
他們望著季梁,眼裏光。
紅著眼眶,千恩萬謝,看著季梁就想跪下磕頭。
有人細細說著話,說著季梁的好,紅了一圈又一圈,
更多的則是感激地望著季梁。
季梁最受不了這個,所以先前猶豫。
他明明給的很少,但對這些人來講,卻已經是天大的,需要用命來償還的恩情。
每次看著這些人的模樣,他都很不是滋味。
而明明季梁已經給他們安排了一些地方好好住宿。
他們卻自願,每每跑到這條街上的巷子裏,陰暗潮濕的角落裏,
還裝作流民乞丐,幫季梁留意附近的生人和動靜。
“都起來,不要跪。我喜歡你們站著。”
“好,梁爺喜歡我們站著,我們就站著……兄弟姊妹啊,都站好了,站直了身給梁爺看看……”
“……最近有什麼困難嗎?吃的穿的夠嗎?”
“夠了,夠了……梁爺別看咱們現在這樣,這間破爛衣服還是咱刻意留著的呢。
咱們不懂什麼道理,就隻想幫著梁爺一點忙。
為了梁爺,也為了咱自己……這個世界上就梁爺對咱們最好……咱們可不敢讓梁爺遭了難。
要是換了個人,指不定怎麼樣呢……梁爺,您吃了沒有啊?”
“吃了,吃了……”
這些餓過肚子的人,就關心季梁是否有餓著。
在這兒,季梁又耽擱了好一陣,
就混在人群中,和他們說些家常話。
一直到傍晚,季梁才不得不離開。
“……梁爺,梁爺……”
季梁走得時候,這些人又再忍不住落淚。
卻不敢挽留,隻是怕耽誤季梁的事情。
這些曾經的流民,怎樣也是知道誰對他們好的。
是梁爺最後救了他們。
別家要青壯去看家護院,誰家還拖家帶口一並收留的。
哪還有要他們這種孤兒老人的。
就隻有梁爺。
他們隻想竭力,為梁爺做一點點事兒。
能做一點是一點。
不敢辜負了梁爺的恩情。
……
“……在近代史中,有一個稱呼是特別的。梁字後麵加爺,梁爺。
這個稱呼似乎還殘留著一些舊時代的特征,但實際上它並不代表著壓迫,剝削,或者高人一等的權利。
而事實上,它應該是平等的另一個名字。
‘梁爺’,這個稱呼是特別的。
不論是那時比他年幼的孩子,還是遠長於他的老者,
不論是市井流民,還是後世偉大者。
都這樣稱呼著他。
而他之後,再無人敢再稱呼‘梁爺’。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在近代史中,它有唯一的指向——《夏朝及近代史研究》·孫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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