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了話,劉民埋下頭,拿著筷子,再大口吃著碗裏的飯。
季梁同樣轉過了頭,望向劉民,卻難以說什麼安慰的話。
隻是抬起頭,望著頭頂,微微眯了眯眼睛。
旁邊的曹安,手在劉民手上搭了搭,大概是寬慰。
然後再站起身,對著膳房裏其他采購房人出聲說道,
“諸位同袍,吃快些吧。也多吃點,吃飽些。吃飽過後,就各回屋子。
風雨欲來,咱們指不定還有多少事情要做。”
說完了過後,曹安就再重新坐下。
一時間,膳房裏也無人應聲,也無人再互相說話。
隻是各自悶頭吃著飯。
……
“梁爺。宮外隱秘傳進來的消息。大概也和海州事情有關。”
從膳房回到屋子,邊顧立馬靠了過來,低聲說道,同時將一張紙條遞給了季梁,
季梁展開紙,看了眼。
上麵的確是記載著海州事宜,更詳細一些情況,
海州原本就遍地流民,此刻起義之隊伍,如同遍地星星之火,灑在幹草遍地荒原上。
頓時間,就呈現遍地燎原的趨勢。
各地起義舉旗著不勝枚數,但凡有人舉事,立馬就會有群情響應。
隻因為海州百姓實在是原本艱難能活,如果不是被逼到牆角,誰願意造反?
不論是季梁前世看到的曆史,還是這世親眼看到的。
封建王朝下的百姓,但凡他能一兩天吃一頓飯,都不可能造反。
如果一天能夠吃上兩頓飯,一年到頭能有些葷腥,那都是皇恩浩蕩了。
除了海州原本各地起義終於到了沸騰之勢的臨界點,浩浩蕩蕩波及了整個海州境內以外。
海州還發生了件關鍵的事情。
海州總督或者其下官員,不知道是瘋了,還是真沒了一點糧草。
這時候還敢克扣軍隊糧草,
以至於原本負責鎮壓起義的州府軍嘩變。
有中層將領軍中起義,帶著一眾部下倒戈到了流民這邊。
然後一發不可收拾,每日都有大量兵卒逃走,乃至嘩變起義。
到了這條消息傳出來的時候。
海州原本之軍隊已經千瘡百孔,往往不成建製,完全失去了鎮壓流民起義的能力。
於是,流民義軍攻城拔寨,短時間內攻占了海州境內大量縣城。
浩浩蕩蕩之勢,甚至開始蔓延到其他州。
此外,
傳來的消息裏還提到了一件事。
海州各地起義之勢頭浩大,竟然還有點季梁等人的原因。
海州原本遭受天災人禍,就困苦不堪,流民遍地。
早先的時候,就有承載了季梁觀念的人員在這裏活動。
做救濟災民,同時祛疫救人的事情。
季梁所言的那套訴說平等的觀念,在海州這片混亂而苦難的土地上影響巨大。
於是,這次海州遍地起義中,
不少起義首領都言稱,自己乃是平等王手下將帥,歸屬在平等王手下。
季梁等人還未起事,倒是已經有人用他們的名頭做些事情了。
看完這送來的消息,季梁將這紙條放到煤油燈上點燃,燃盡成了灰,
抬起頭,再望向門外,門外夜幕已經降臨,月亮已經升了起來。
漫天夜空無雲,月光皎潔而明亮。
說不得明天就又是好天氣。
而這屋裏,則是有些安靜。
劉民,曹安,光成各有些心事。
邊顧將紙條遞給季梁後,回了床上,靠在床頭不知道想著什麼,目光也有些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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