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管事回了聲,然後隔著夜色,武宣門前短暫安靜了下來。
“原來是季管事,開宮門,放季管事等人進去。”
一位統領模樣的人迎了過來,望了望季管事,再望了望季管事身後肅殺眾人,
“季管事來得可真準時。”
“為貴人采辦東西,不敢怠慢。”
季管事麵無神情回道。
這統領聽著季管事話,再看季管事身後個個凶悍持大刀的人。
眼角微微抽了抽。
不過他也是太子的人,自然沒有再多說什麼。
“那請季管事快請吧。別人貴人多等。”
“嗯。”
統領讓開,同時令人打開了宮門。
季管事低聲應了聲過後,就領著一眾人朝著宮門內徑直走了進去。
這統領轉著身,望著季管事等兩百餘人湧入皇宮中,
手上握著刀柄,不禁愈加發緊。
從這兒刻開始,他就真上了這條船了。
要不就是隨船到岸,榮華富貴,
要不就是船破身亡,再沒有其他可能。
“統領……那麼多人……”
這時候,他一位親信朝宮門裏,季管事等人已經遠去的方向望了望,
神色有些遲疑。
“休問!”
統領直接打斷這親信的話。
今夜他帶來守城的,都是他親信官兵,
“從此刻開始,武宣門緊閉。不論誰來,都不準進!另外,所有人也不許離開此處!明白沒有!”
“明白。”
武宣門重新合攏緊閉。
這統領持劍,親自守在門前,
一眾親信也不敢怠慢,肅然而立。
……
另一邊,季管事等一眾采購房人,率領兩百死士過了武宣門過後,
卻並沒有立刻徑直朝著皇宮更深處走去。
而是就在武宣門不遠,一處屋子前停了下來。
季管事拿著把鑰匙,打開了這殿門前的鎖。
推開門後,裏麵是早已經準備好的甲胄。
“所有人,披甲!”
季管事再次下令,同時他也拿起一套甲胄開始披掛起來,
其他一眾人得令,跟著快速動了起來。
即便是提前準備,但死士加上采購房眾人也隻有兩百餘人。
此刻雖然皇宮中,不少兵馬都被朝天門,文安門流民之騷亂牽製住。
但皇宮各處,必然還有大量兵馬在巡邏。
這些兵馬也算歸屬禁軍,單獨稱為禦衛,主要職責就是拱衛皇宮。
季管事等人,自然是越晚暴露越好。
不然提前暴露,
一不小心,就被禦衛包圍,身陷囹圄,隻能被廝殺殆盡。
別說成大事,皇帝都難以靠攏。
“……走。所有人禁聲,隨我前往!”
季管事批好甲胄,再看其他一眾人都相繼穿甲過後。
再次下令。
……
“……諸位兄弟是去哪兒?”
“聽從上令,前去乾心殿附近替換巡邏。”
一眾人換好甲,跟隨季管事繼續深入一段路後,
就迎麵遇到了一隊巡邏禦衛。
那巡邏禦衛的領頭,看著季管事等著穿著的,完全與禦衛相同的衣服。
雖有些警惕,但還是沒有直接斥問。
“這樣啊,可有手令?還請不要見怪,實在是職責所在。”
“手令在此。”
季管事拿出個令牌,到這禦衛眼前。
再看到有令牌過後,這位領頭再放下些心。
“哈哈,不好意思了。改日請諸位兄弟和上官喝酒賠罪,還望上官不要介意。”
“嗯……”
漠然應了聲,季管事沒有停留,帶著一眾披甲死士,
徑直朝著皇宮深處繼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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