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走神的想著,拇指無意識的摩挲起來。
“你也說了是前妻,何談吃醋?更何況我與知墨已經官宣,不日將舉行訂婚儀式。”
他邊說,目光控製不住的掃向溫鬱。
女人柔和漂亮的側臉,像仕女圖裏的美人,柔眉順眼,無形中透露著薄情寡涼。
溫鬱推了推溫言:“先去休息,明早來公司可不能遲到。”
“第一天上班,溫總就不能通融下?”
他順著溫鬱,有意將葉瑾無視了去,葉瑾也不想多留,腳步微快的去了廚房。
她微微一笑,回著溫言:“不能。”
“姑娘大了,沒有愛了。”
溫言打趣道。
自從她閃婚後,哥哥們都出了國,也許久沒這樣相互打趣過,溫鬱有些許懷念。
她軟了軟聲音:“不能通融,但可以給你開後門。”
可能就連溫鬱都不知道,葉瑾以前最喜歡聽她這樣對自己說話。
她放輕聲音時,就像春日裏的江南水鄉,柔風暖意,好似哄人般。
格外的乖。
如今,人還在同一屋簷下,卻是對著另一個男人。
葉瑾想,如果那天他多說幾句話,溫鬱還會離婚嗎?
溫鬱隻想將溫言早點打發回去,以免葉瑾從廚房回來,兩人再不對付。
殊不知,她與溫言的對話,都一字不漏的被葉瑾聽了過去。
女兒喝的奶粉還沒衝開,葉瑾便拿著奶瓶回來,溫鬱沒發現他。
她的眼裏,隻有那個叫溫言的陌生男人。
這一刻
葉瑾心裏像落了根刺一樣:“人都走了,還不回魂?”
聽是葉瑾的聲音,溫鬱回過頭。
在網上看慣了葉瑾穿禮服,或古裝,再不然就是成功的精英人士打扮。
乍然見他拿著奶瓶,突然有點不適。
溫鬱的視線在他身上不由多停了幾秒。
葉瑾卻是誤會了。
他捏緊瓶子,語氣不自然:“第一次泡,多來幾次就能衝勻了。”
溫鬱一怔,微笑道:“也是,下次葉總想見孩子,可以提前說一聲,我讓人帶到你跟前。”
“你、願意帶小福星回來?”
葉瑾有些意外。
溫鬱笑容不變:“公司剛上市,可能沒空親自帶去,我安排些人,安全方麵可以放心。”
爭論了幾天的事,突然被鬆口答應了。
葉瑾心裏反而沉甸甸的。
眼看溫鬱要回房,他抓住了她的手。
溫鬱一頓,回望過來:“是客房還缺什麼嗎?”
沒任何缺用,對認為是出軌才踹走的前夫,溫鬱簡直不要太貼心。
可這種貼心,是疏離的客套,是對陌生人的禮節。
葉瑾望著她,慢慢的收回了手:“沒缺。”
他頓了頓,又補充:“……謝謝。”
“不客氣,葉總。”
溫鬱淺淺笑著:“溫、葉兩家公司合作多年,未來還有可能繼續合作,葉總有什麼需要,盡管開口。”
變了…
一瞬之間,溫鬱就像變了個人。
他縱使心裏有再多想說的話,此刻,麵對突然成熟的溫鬱也說不出來了。
葉瑾微點頭,算是回應了溫鬱的話。
兩人之間仿佛有道看不見的線,再次將他們拉回原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