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人醫生和月嫂趕來時,溫鬱還是發熱了。
偌大的葉家別墅區,並不方便打車,尤其是暴雨夜,溫鬱徒步走了兩公裏才坐到車。
待溫鬱歇下後,醫生才對溫言交代:“產婦頭一個月身子最重要,看情況,以後每月有得苦頭吃。”
男人臉上一片寒氣,周圍氣場淩厲得如刀子,醫生訕訕退下。
第二日,葉氏重要產業受到莫名打壓。
剛得到消息的葉文翼,正要發怒,卻聽到溫家二字時,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讓手底人都忍著。
“臭小子,等老婆追不回了,有你哭的時候!”
葉家
葉瑾晚上熱了一宿,天邊泛起魚肚皮時,終於熬完了藥效,倒在床上。
因此,當溫鬱上門接小福星時,是喬知墨開的門。
她伸了個懶腰,好似主人家般地說:
“不好意思,昨晚睡得太晚,你怎麼從外麵回來的?”
女人不經意的動作,刻意的暴露出身上痕跡,瞎子都能看見,紫青紅腫得嚇人,又令人忍不住遐想,他們昨晚得多放浪形骸啊。
喬知墨嫵媚的笑著,餘光一直打量著溫鬱。
可惜——
想象中的吃醋和嫉妒,都沒出現在溫鬱臉上,她始終淡淡的看著,眼裏掀不起波瀾。
在她的目光打量中,喬知墨身體寸寸僵硬,有那麼一刻,她感覺溫鬱看自己,像是在看出來賣的雞。
這種感覺,在溫鬱直接帶保鏢進來時,更濃重了。
溫鬱太囂張。
囂張到喬知墨連表麵功夫都維持不下去了,她冷聲質問:“你帶這麼多人,是什麼意思!
知道的是前妻,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私生粉闖偶像家呢。”
溫鬱一頓。
那本是她在葉瑾麵前最後一塊遮羞布,但……
昨晚發熱,溫鬱身體還沒好利索,也沒心情與她周旋,索性放開了。
溫鬱:“要不你幫我問問,如果我是他的粉絲,結婚協議算不算隻起效一半?”
溫鬱、葉瑾擬定契約結婚,在一年內,若雙方無愛,便離婚,反之繼續生活。
記住,是雙方無愛,可若有一方是愛的呢?
喬知墨死死捏緊拳頭,指甲陷入肉裏,她沒忘記昨晚葉瑾是從誰房間出來的。
也沒忘記,葉瑾寧肯憋著,也不碰她的屈辱。
如果不是她精心策劃,讓溫鬱以為葉瑾喜歡自己,這兩人恐怕孩子大了都不會離婚。
溫鬱拍著喬知墨的肩膀,細聲低語:“你該很清楚,你費盡心思搶的男人,其實是我不要踹開的。”
“畢竟,是我主動提的離婚。”
“喬小姐,別再挑戰我的耐心了。”
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隕石,狠狠砸在喬知墨心頭。
溫鬱大方坐在沙發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喬知墨努力營造出的女主人氣質,輕易被溫鬱奪走,越是如此,喬知墨便越是不甘。
而此時,保鏢們大步上樓,因著高大強壯的體型,走路虎虎生風,像極了放高利貸來收債的人。
溫鬱眼皮子一跳,驀地想起,這些人是溫言送來的。
她忙清咳一聲,頓時,所有人都停下等待吩咐。
溫鬱叮囑:“敲門客氣點,別把小福星嚇哭了。”
“是,小姐!”
其實,保鏢們動作再小心點也無濟於事,因為小福星早就被周舒欣帶著出門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