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人的仇人就是自己人,而且,一個是死對頭,一個是溫柔的新老板。
梁彤毫不猶豫將在劇組裏的事,說給溫鬱聽。
“就這?”
“什麼?什麼叫就這?”
梁彤以為溫鬱聽不懂,生氣地解釋:“別看她現在隻說了點似而非似的話,今晚飯一吃,明兒個,你在別人心裏就是小三了!”
因為家族背景原因,溫鬱小時候很少和外人打交道,習慣養到現在,除了家人,少有同性來往。
電話那頭,梁彤義憤填膺地罵著喬知墨。
溫鬱聽著有些好笑,她怎麼不明白,隻是懶得去搭理罷了。
“假的永遠是假的,謊言說一萬遍,也不可能會成真,由她去吧。”溫鬱叮囑:“你專心拍好戲。”
“隻要你贏下葉瑾,那我就是贏了喬知墨!”
車窗熟悉的麵孔一閃而過。
溫鬱還沒看清,車子猛地撞上另一輛車,即便是係著安全帶,溫鬱也被嚇了一跳。
腦海裏迅速跳出不好的事情。
直到,葉瑾的身影出現在麵前,溫鬱臉白了又黑,黑了又青,深呼吸好幾下。
司機為難道:“大小姐,您看這……”
溫鬱看了下路線,頓時明白怎麼回事,冷笑道:“直接給我撞過去!”
“遵命,大小姐!”
油門發動的瞬間,葉瑾從豪車裏下來。
溫鬱眼皮子一跳,好在司機退休從良多年,在距離葉瑾隻剩2毫米的時候,及時踩住了刹車。
迎來的風,吹得男人西裝衣角微陷。
溫鬱臉色白了白。
今天是情人節,路上到處是叫賣,情侶隨處可見,葉瑾的臉太招搖了。
因此,當他拉開車門上來的時候。
溫鬱忍著將人踹下去的衝動,但依舊沒好臉色,隨手抓起一本雜誌甩到男人身前。
啪!
葉瑾沒在意,反而平靜地拿在手裏,為她收拾好。
溫鬱被氣得不輕,餘光掃了眼,確認自己沒撞傷葉瑾。
她冷笑著:“不陪喬知墨過節,跑來碰我瓷,你腦子沒出問題的話,最好給個解釋!”
葉瑾簇眉:“離婚後,你脾氣是越來越壞了。”
“停車。”
“給我下去!”
溫鬱臉色鐵青,前者是對司機,後者是對葉瑾說。
但現在上了道,不能停。
司機也沒辦法,隻能解釋著,然後繼續開,溫鬱餘光好似看到葉瑾勾唇笑了一下。
溫鬱:突然心梗。
葉瑾緩了緩語氣:“今天情人節,你要和誰去吃飯?”
他聲音稱得上是溫柔,是溫鬱以前想聽卻聽不到,隻能在電視上才聽聽。
現在聽,她莫名有些反感:“和你有關係嗎。”
車內,隻有葉瑾翻閱雜誌的聲音,她不說話,司機也不會說,葉瑾更是極少講話。
壓抑,除了壓抑還是壓抑。
仿佛又回到從前那座隻有她的公寓別墅,除了日複一日的等待和打電話,周圍像是沒有活人。
時間長了,有時候溫鬱自己都忘記她還活著,像具活死人。
六七個月的胎兒,躺在她肚裏。
溫鬱感覺不到一點動靜,每每深夜,她看著大肚子,總覺得好假。
肚子不是她的肚子,孩子不是她的孩子,她不是她,那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