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的手還放在她身上。

溫鬱已經厭倦了:“居住30天的條約裏,不包括被你動手動腳。

葉瑾,我對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她們離婚了,也說開了,一切都該到此為止了。

不是聽不出溫鬱的意思。

可是……

葉瑾垂眸,看著懷裏的前妻女:“我後悔了,複婚吧。”

幾分鍾後。

溫鬱帶著小福星去了客房,房門緊閉,拿鑰匙都無法打開,比防賊還牢固。

從他說完那句話後,溫鬱就沒搭理過他,推開他就進了宅子。

葉瑾看著被推開的手,忍不住地去想,如果當初溫鬱提離婚時,自己拒絕,現在是不是另一番風景?

又或者,當初他能勸說一會兒,溫鬱會不會就不走了?

自離婚後,葉瑾回家的次數莫名變多了,可家裏已經沒有那抹熟悉的倩影。

空蕩蕩的公寓別墅,隻有他一人的腳步聲,像一座冰冷的孤墳。

整整一天。

除了用餐,溫鬱都待在房間裏,葉瑾抓都抓不到人。

晚上,周舒欣和葉文翼回家時,看到的就是葉瑾一人坐在大廳沙發上,如同守活寡的鰥夫。

沒看到溫鬱,兩夫妻首先想到的是,葉瑾又將人給氣走了。

周舒欣臉色不好,葉文翼也沉著臉。

葉瑾望了後麵沒人,擰眉問道:“知墨呢?”

不開口還好,他一開口,夫妻倆更生氣了。

周舒欣氣道:

“知墨知墨……你倒是喊得親密,怎麼不見你喊老婆這麼親密過?難怪鬱寶不要你,活該!”

葉瑾莫名被紮了一下,哪是他不想喊,分明是溫鬱不讓喊,怎麼現在倒是成他的錯了。

礙於長輩麵子。

葉瑾不好頂嘴,繼續說:

“今天我答應知墨,讓她過來暫住一段時間,等外界風口過去了,有件事需要在你們麵前宣布。”

夫妻倆心裏咯噔了一下。

見客廳沒有溫鬱,以為是回去了,葉文翼也不忍著,猛地一拍桌子,茶水搖晃濺出幾滴。

這番動靜,連周舒欣都被唬了一跳。

葉文翼拿出珍藏多年的荊條出來,對葉瑾冷嗬:“你給我過來,跪下!”

足足有嬰兒手臂粗的荊條被葉文翼握著,青筋暴起,狠厲的模樣,仿佛隨時能打人。

周舒欣害怕道:“老公……”

葉瑾瞥了眼,也不問緣由,聽從命令走到葉文翼麵前跪下。

客廳裏動靜不小。

溫鬱聽到聲音,意識到不好,忙將孩子放下跑出來看情況。

周舒欣驚喜地喊:“鬱寶你還在!”

“嗯……伯母,這是什麼情況?”

溫鬱有些懵。

兩夫妻以為葉瑾為了喬知墨,把溫鬱氣走,還準備當他們的麵提訂婚了。

這才動的怒。

結果,溫鬱還在。

葉文翼看著聽話跪下的兒子,可荊條都揚起一半了,不落下去,豈不是很沒麵子?

好在關鍵時刻,溫鬱走來忙接過荊條勸道:

“伯父您冷靜一下,您身體不好,先消消氣,葉瑾做事自然有他的考慮在,不妨讓他去做吧。”

“他要和那個狐狸精結婚,你也幫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