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瑾語氣不容置喙:“媽,你們必須認知墨。”
一些小事上,葉瑾很是孝順,哪怕是拿荊條抽得血痕累累,他連個冷臉都不會給兩位長輩。
但正因為許多事上,他順著二位。
在某些時刻,他意已決,便容不得旁人說個不字。
葉瑾的骨子裏就透著強勢專製。
葉文翼正是明白這點,想到即將要認喬知墨做幹女兒,血就朝腦門上衝。
見勢不妙,溫鬱拉勸:“不如先聽聽葉瑾說原因,然後再做決定怎樣?”
葉文翼鐵青著臉:“不可能!”
周舒欣指著喬知墨鼻子,正要說她,誰料喬知墨躲葉瑾身後。
見兒子也不知道躲開。
周舒欣索性一起指罵:
“我們葉家雖不是書香門第,隻是商戶人家,但祖上裏就沒出過這種不要臉的女人!
如此品德敗壞,居心不良,別說認進葉家丟了祖宗的臉,你看那狐媚子眼神!
她哪裏是想做葉瑾的幹妹妹,她是想讓葉瑾幹妹妹還差不多!”
後半句,周舒欣又意提醒溫鬱,就怕溫鬱單純,被這人給糊弄過去了。
可論起喬知墨對葉瑾的心思,沒人比溫鬱更清楚。
她不阻止,不過是看葉瑾心意已決,而葉家的事與自己並無多大關係,便懶得去管。
察覺到葉瑾投來的目光。
溫鬱略一猜,懂了他的意思。
這是讓她來當說客?
溫鬱心情微妙,覺得葉瑾心可真狠,念頭一閃而過,肚子實在餓得慌。
溫鬱拉了拉周舒欣,見對方終於看過來,她軟聲道:“伯母,我肚子餓了。”
“哎!瞧我這記性!”
周舒欣一拍腦門,心疼地看著溫鬱:“媽給你去做飯,孩子吃過了沒?家裏沒奶粉了,我讓人送點過來。”
問起孩子,溫鬱不由想到剛才的事,難為情之餘,又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正要點頭。
葉瑾先一步回了周舒欣:“剛在裏麵喂過了。”
不用特意解釋啊!
溫鬱頂著葉瑾父母欣慰地眼神,很想鑽縫裏去,忙鬆開手,先朝廚房裏走:“還是我去做飯吧。”
隔著廚房的門,溫鬱都能聽見客廳的爭執聲,開始為接下來的三十天感到難熬了。
忽然,一隻手握住了她。
溫鬱不解抬眸,迎上周舒欣擔憂又心疼的眼神。
“怎麼了?”
她問得小心。
周舒欣聽得更是難過了:“鬱寶,媽是真心喜歡你的。”
溫鬱垂下眼眸,沉默不語。
周舒欣哀求道:“葉瑾如今也想和你複婚了,隻要再勸勸,他總會明白外麵的野女人真麵目。
看在你和葉瑾都女兒的份上了,複婚好不好?他知道錯了,身上的傷,到現在還能聞著血氣呢。”
溫鬱停下洗菜的動作,語氣微微無奈:“抱歉伯母,有件事,我想和您坦白。”
周舒欣心裏咯噔了一下。
“實際上,我和葉瑾結婚前擬了條約……婚,是我提出的。”
一頓晚餐,幾個小菜。
溫鬱將事情來龍去脈,斯條慢理說與周舒欣聽。
同一時間,客廳裏,葉瑾也將喬知墨遭遇過的事情,向葉文翼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