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隱約傳來喬知墨的哭聲。
葉瑾直接掛了電話,看向溫鬱,欲言又止想要說什麼。
這一幕何其相似,以前沒離婚時,葉瑾回到家沒休息幾分鍾,她燒好水,連葉瑾要換的衣服都沒拿進去。
也是這樣,接了一通電話。
然後,對她欲言又止。
那時,溫鬱很體貼不想他為難,因為在記憶裏父親也總忙於公司。
所以,在葉瑾要去忙公司、忙拍戲、忙宣傳時。
她總是先開口,不叫他為難愧疚。
現在想想,葉瑾能有什麼愧疚,若當時她不依不饒攔著,估計還會落得個不懂事的印象。
此時此刻,喬知墨再次打來電話,溫鬱微微一笑,等著他率先開口。
“喬知墨病情很嚴重,我們先回去一趟,稍後再去民政局可以嗎?”葉瑾也知道不對,語氣低了幾分。
溫鬱眉眼笑意漸濃:“難為你了,還知道詢問我意見。”
方才她說不要去民政局時,怎就不聽聽她的意見呢?
不是沒聽出溫鬱的嘲諷,葉瑾握住溫鬱的手,暖聲道:“林泠說她極有可能得了癌症,情況很嚴重。”
“腦癌晚期?”
溫鬱反問。
葉瑾嘴角微抽:“這話過於惡毒了。”
不是腦癌晚期,喬知墨怎麼總是神經兮兮的。
溫鬱在心底如此說著。
在看到葉瑾準備倒車轉頭時,她莫名不快,說出了連自己都沒料到的話:“你要回去,我們就不用複婚了。”
握著方向盤的手一頓,葉瑾久久沒有下一步。
溫鬱終於鬆口複婚了,但是在這種條件下……
“如果確認是癌症,依照喬知墨性格肯定會要你娶她,那…你是答應呢,還是不答應?”
溫鬱眨也不眨地盯著葉瑾,語氣染上玩味:“如果我不想複婚,你把我綁到民政局也沒用,機會隻有一次。”
車子還是待啟狀態,溫鬱看著他握緊著杆,遲遲沒動,心裏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車子突然開動,方向是民政局。
“去複婚。”葉瑾一把抓緊了溫鬱的手:“希望溫溫不要反悔。”
他聲音很涼。
這股涼意,一直感染著溫鬱。
在她和喬知墨之間,葉瑾猶豫了。
可笑她在醫院,竟然還問葉瑾愛不愛她。
然而,在兩人剛到民政局時,喬知墨像裝了監控追蹤一樣,還未離開車,她的電話已經打來。
葉瑾掛了幾個,喬知墨就打了幾個。
最後,還是醫院專屬電話打過來時,葉瑾看了眼溫鬱,久久沒接。
“想接就接吧。”溫鬱轉過臉,望向人聚人散的民政局。
她刻意忽略身邊的聲音,其實在來的路上,葉瑾猶豫的那一刻,她就明白這場婚姻無法恢複。
除了溫鬱知道喬知墨不會善罷甘休外。
她自己也不願意。
葉瑾接了電話,冷著臉把她強行帶回醫院,得出是肝癌中期,看在喬知墨尋死覓活要嫁給葉瑾時。
溫鬱悄悄在手機上問蕭盼浪哪去了。
她想回家。
葉瑾忽然不管痛哭砸東西的喬知墨,朝溫鬱走來:“在想什麼?”
“在想女兒今天拉了多少趟粑粑,是什麼顏色的,軟不軟硬不硬。”
剛說完,她意識到話題過於重口味,不適合如葉瑾這種清貴的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