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鬱不免多瞧了兩眼喬知墨,這一看,發現除了唇色寡淡之外,喬知墨精神好到根本不像是肝癌晚期患者。
方澤被凶斥了一頓,語氣稍有不耐,道:
“我是你老公,也是醫生,那位專家是咱們醫院新招聘的人才,你可以聽我們的。”
方澤就差沒直接說,你是醫生我是醫生?
“你算哪門子老公!”
喬知墨又是不屑,又是惱火,轉頭就眼巴巴看向葉瑾,當然,葉瑾和溫鬱站在一起。
她看葉瑾時,不可避免會看到溫鬱。
喬知墨心一動,拿著葉瑾送來的禮物盒,她沒拆開,隻是拿在胸口懷裏,美人故作哀愁也引人憐憫。
溫鬱很想不去在意那個禮物,但她發現似乎有些難。
喬知墨道:
“我知道阿瑾你們是為我好,隻是我太怕了,我怕一進去就再也出不來了,等會我進去後,能不能將這份禮物放在我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
等了等,葉瑾姍姍來遲地寬慰她:“少說不吉利的話。”
他神色令喬知墨捉摸不透,但也沒事。
喬知墨抿唇一笑,安靜溫柔:“我隻想求一個心安,如果進手術室後真有意外發生,幸運之神一定會看到你對我的關心份上,悄悄給我開後門。”
葉瑾:“嗯。”
溫鬱想走了,她不知道葉瑾強拉自己過來做什麼,是為了讓自己知道,他們之間感情有多好嗎?
如果真那麼好,葉瑾何必糾纏著自己不放。
溫鬱垂眸,長睫遮住眼底的情緒。
“知墨,我是你老公,你眼裏隻有葉瑾哥,我會照顧你的。”
方澤一邊說著,一邊將喬知墨抱到擔架上,他動作幹淨利索,說出的話差點令喬知墨臉都裂開了。
“你算什麼東西!一個被葉瑾請來照顧我的下人,也好意思自稱我老公,你配嗎!”喬知墨低聲咒罵。
她聲音很輕,輕到隻有方澤和她自己能聽見。
但即便如此,方澤也沒生氣,隻是眼底閃過一抹厭惡。
如果不是葉瑾親自來請他幫忙,加上之前確實覺得喬知墨的病很怪,方澤身為醫生對此產生了興趣。
沒這幾點在,方澤才懶得搭理一個處心積慮破壞堂哥婚姻的女人。
三兩下,方澤將人帶出去。
病房裏少了喬知墨的存在,溫鬱感覺呼吸都變得輕鬆了:“沒事的話,我先回去了。”
“走什麼走!留下!”
溫鬱被葉瑾直接給拽回來,她沒想到葉瑾反應這麼大,一拽之下,撞到了葉瑾懷裏。
對方胸膛硬邦邦的倒是沒事,可憐她鼻子差點被撞歪了。
溫鬱不耐的甩開手:“這又不是古代,我也又不是你老婆,你情人進手術室,我還得幫你守著?”
葉瑾好整以暇看著她,語氣淡淡:“吃醋也得有些限度,人家病成這樣,你說這話不怕缺德?”
到底是誰缺德啊!
喬知墨怎麼說也是方澤名義上的老婆,你自個和人打情罵俏的時候,怎麼不想想缺德這事?
溫鬱一口氣堵在心裏,很想懟回去,但想了想,又覺得沒意思,真要說了,不是正應了葉瑾那句話吃醋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