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是溫鬱喊葉瑾起來的。
如溫鬱所猜的那般,早上起來後,葉瑾隻字不提要帶女兒去住酒店,更沒說要拿女兒對戲。
所以,昨晚他果然是在騙自己!
溫鬱弄清楚這點,卻也隻能忍下,悄悄在做飯時,做了一大堆葉瑾討厭的菜。
看到一盤子的香菜。
葉瑾臉色都綠了,語氣冰冷:“你是偷了幾畝香菜?需要我給你安排新聞采訪嗎?”
啪!
筷子冷不丁被溫鬱放下,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音。
溫鬱皮笑肉不笑道:“愛吃吃,不吃拉倒!”
然後葉瑾就真不吃了。
溫鬱才不慣著他呢。
隻是,沒等溫鬱吃兩口,葉瑾就抱著女兒出去了,也沒說是去哪裏。
但葉瑾的外套還留在客廳,想來不是回酒店。
確認這點後,溫鬱就沒管他了,吃完飯還得準備去拜壽的禮物。
溫鬱一番挑挑揀揀,她聽說裴老夫人雖然上了年紀,可是個極為講究的老太太,對穿衣打扮、首飾珠寶的熱情,絲毫不比當下年輕人小。
九點時,溫鬱換好禮服,帶著禮物上了車。
裴老夫人七十大壽,但凡有點名氣的都被請來了,其中,就有不少溫鬱這段時間認識的人,一一打過招呼後,時間已不早。
溫鬱沒注意的是,在宴會角落裏,有個男人正不善地盯著她,每當溫鬱和一位男性握手碰杯時,葉瑾緊皺的眉頭就深幾分。
直到後麵,就連陪他的裴真都感到一股殺氣。
“聊天15分鍾,就有30分鍾在走神,到底是哪家千金能如此吸引你?”裴真輕笑著,走到葉瑾的位置看過去。
就在他尋找時,溫鬱身後有服務員推著七層豪華蛋糕經過,上麵是蛋糕師畫的山水畫。
精細到連山中濃霧都被描繪出來,乍然一看,宛如身臨其境。
“這蛋糕說是藝術也不為過了吧?”
“不知道是哪位甜品大師做的,下次我外婆生日,也弄一個給她老人家慶祝。”
“我家就不行了,我爺爺有三高,吃不了甜食,偏偏又嘴饞,要搞這麼一個蛋糕給他,非得藏起來不可。”
……
男人們交談聊事業,女人小孩們話家常,裏裏外外,氣氛十分熱鬧。
而裴老夫人作為這次壽宴主角,也開始登場,裴真也不在關注葉瑾是看誰,將禮物交給收禮人後,當即偷溜。
溫鬱也第一次見到裴老夫人。
七十歲是高齡,裴老夫人卻穿著深紅旗袍,氣質端莊大氣,滿頭的白發,在她紅潤的臉色下,非但不顯老態,還有一種雍容的氣質。
即便是在豪門圈裏,也是少見的,由此可知,裴家生活氛圍一定很好,沒有豪門裏的一些醃臢事。
喬知墨還不知道在哪裏準備伺機報複。
溫鬱想到正在擔心的事,對這位老夫人,突然就有點羨慕。
在說了一些祝福話後,壽宴即將正式開始。
然而,精神正好的裴老夫人突然說想休息了,因著確實上了年紀,除了裴家自己人清楚是借口外,倒沒人多想。
直到本該是壽宴播放的音樂,突然變了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