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纏著她,像清晨霧氣繚繞的森林,藏著暗湧冰雪王蛇,野欲與危險鉤織交錯,似乎頃刻間,便要天翻地覆,天火焚身。
溫鬱心跳都慢了半拍。
“真的不管嗎?”他又低低說了一遍,唇溫滾燙,掠過她脆弱的脖頸動脈,血液如岩漿翻湧,男人的聲音滿是欲念。
此刻,溫鬱才知道他為什麼要帶林泠回來了。
向來熟悉的兩具身體相依,哪怕溫鬱心裏沒葉瑾幾分地位,但不得不說,她身體是有葉瑾的。
不過……
可不能輕易被他看出來。
就在葉瑾掌心蜿蜒下移時,溫鬱握住了他的手,卻沒完全拒絕他:“今晚生日想和我一起過?”
葉瑾的初次啟蒙人是她,隱忍十個月也是為她,再赴巫山之人也是她。
有關於那件事,在葉瑾的人生裏隻有她的記憶。
然而,這些記憶,對比尋常小情侶的經驗都要少得可憐,更別說是夫妻了。
此刻溫鬱簡單的一句話,在葉瑾身上,無異於火上澆油,心火焚身,他甚至想不管不顧就這麼做了。
好在葉瑾的理智還在。
沒多久,溫鬱聽到了林泠不可置信的聲音,緊接著,門聲一響,再開門時,是葉瑾進來了。
她一轉身,葉瑾的身影撞入她視線。
還是那個人,神情都沒什麼變化過,唯獨那對眼睛,充滿對她的狼子野心,是冰雪也難以掩蓋的欲望。
溫鬱心一顫。
有片刻功夫,她懷疑自己今天進來是不是錯誤的。
但隨即一想,又不是沒上過葉瑾,但要是將事情處理好,偶爾的瑕疵也能忽略不計。
更何況,葉瑾今天有點醉意。
她不一定會失手。
想到這裏,溫鬱抱著女兒當免死金牌。
她噙著笑,靠近葉瑾道:“今天算是我為你第一次過生,按照傳統,首先得吃一碗長壽麵,嗯……再加兩個雞蛋。”
“怎麼樣?”
她走過葉瑾的身邊,被抓住腰間的衣料。
溫鬱佯裝不解望去,葉瑾挑眉,一股微涼的慵懶臨摹在他眉目間,俊美好看:“比起下麵,我更想吃兔肉。”
“夜晚那麼長,但過了十二點,就不是你的生日了。”溫鬱抿唇笑出,拽回衣料,朝客廳廚房走去。
她不知道,她那一笑回身,讓葉瑾駐足望了好一會了。
溫鬱身材本就極好,生完孩子後,大概是體質問題,不該胖的地方是一丁點都沒胖,該豐腴的某處,比以往更大了好幾分,身高好像又長了點。
有少女年輕貌美,也有女人的豔骨銷魂。
不怪外麵野男人惦記。
葉瑾如此想著,腦海裏卻不斷回現溫鬱剛才的那一笑,仿佛間,她又回到了從前。
還是他溫柔懂事的妻。
等他回過神來時,客廳裏已經擺放布置好,珍藏的酒也被拿出來。
“再給你兩根蠟燭,是不是就要布置燭光晚餐?”葉瑾壓了壓唇角,淡淡道:“剛從望月樓回來,要吃你自己吃。”
反正他是吃不下了。
“不吃也沒事,喝點酒?”她稍稍挽著腰,倒滿了兩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