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關注葉瑾和溫鬱是否動手時。

裴真臉色鐵青的看了眼葉瑾,正要動手,溫鬱及時拉住他手,暗示不要鬧大。

葉瑾冷眼看著這兩人,林泠走到他身邊,他也沒反應。

“時間不早,我帶你回家。”裴真扶著溫鬱朝外走。

她頭昏腦脹,胃似火燒一樣,半分力氣也沒有,大半的身子都依在裴真那邊,也沒注意到裴真的情緒。

扶著溫鬱每走的一步,裴真心中怒意就增加半分。

他腦海裏全是那短短十分鍾,兩人在包廂裏發生的事情。

若不是溫鬱的製止,裴真就要破例對葉瑾動手了。

所有人都為兩人讓路。

忽然,葉瑾出聲:“我有說讓你們走嗎?”

他聲音冷酷,隻是聽著都讓人感到渾身發冷。

可裴真卻是沒有絲毫停頓,步伐如常,依舊堅定不受絲毫影響。

林泠心中暗喜,溫鬱和葉瑾關係越差才越好,如此,才不枉費她特意將髒水潑到溫鬱身上。

不管旁人信不信,隻要葉瑾站在自己這邊就夠了。

很快,林泠就笑不出來了。

身側一道勁風閃過,林泠看著那道背影,眼瞳一鎖,失聲:“葉瑾哥!”

眾人也睜大了眼睛。

臥槽,這是當麵幹架嗎?

那他們是幫裴家,還是幫葉家?

兩瓶整的酒喝下去,溫鬱感覺自己都要被喝死了,眼皮子都睜不開,腦袋都是轉乎乎,隱隱察覺到哪裏不對,又難受的睜不開眼。

裴真神色冷沉:“葉瑾!你還把我當兄弟的話,將她放下!”

誰也沒想到,葉瑾將溫鬱給搶了。

他淡淡道:“那可惜了。”

這意思就是兄弟做不了。

溫鬱的身子柔軟地像是水做的一樣,裸露在外的肌膚細嫩光滑。

此刻,她安靜乖巧地躺在他懷裏,頭發絲都散發著酒香,名貴酒的好處就在這裏,氣味好歹是香的。

美人與酒,對男人來說,向來是都是最好的催情劑。

一想到從見麵到現在,溫鬱就以這種柔美誘人的姿態貼著裴真,葉瑾看裴真的眼神都寒徹下去了。

裴真看葉瑾的眼神,同樣也沒好到哪裏去。

裴真冷聲:

“葉總,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你懷裏的女人,如今是我的未婚妻,與你沒有任何幹係,搶奪兄弟之妻,這種事,未免太不光彩了。

還是說,你現在後悔了,又想追回溫鬱了?”

即便如此,也晚了。

裴家和溫家聯姻的消息已經發布出去,現在,可不是能讓葉瑾來破壞的時候。

眾人都在等葉瑾的回答。

如今的情況太詭異了。

林泠緊張到手心發汗,盯著葉瑾的視線不敢移動半分。

“裴真你在發什麼瘋?”葉瑾嗤得一聲笑出,聲音輕淺,卻讓人難以忽略。

即便是嘲諷的意思,由葉瑾做出來,也是極為賞心悅目的,這大概就是老天賞臉,給了他一張傾世清絕的臉。

隻是除了他,別的人臉色就難看了。

裴真很想直接衝過去將人搶回來。

但——

他視線掃過被葉瑾摟在懷裏的溫鬱,緊皺的眉頭,隱隱露出痛苦的情緒。

要真搶下去,真受苦的人還是溫鬱。

裴真忍耐著脾氣,將在法庭上對峙的冷靜拿出來,道:“先把人還給我,她胃不是很好,喝酒太多容易傷到她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