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增加威懾性,洛笙歌還在莫鴻宣身上劃了一刀。
殺豬般的慘叫頓時劃破地宮,地宮的守衛軍心潰敗,很快就被赤霄軍一鼓作氣拿下。
叛黨伏誅後,赤霄軍不敢有一絲停留,連忙去到陶缸邊,將哇哇大哭的孩子們一個個抱出來。
看著他們弱小的身軀上,滿是毒蟲啃咬的傷口,赤霄軍們恨不得將地宮這群畜生千刀萬剮。
忽然有個赤霄軍雙眼含淚的從陶缸裏抱出一個五歲大的女孩。
對方身子還帶著餘溫,卻早已沒了氣息。
她小臉圓圓,睫毛長長,臉上的表情恐懼與害怕交織,想也知道她死前到底有多害怕。
“啊啊啊啊!”
赤霄軍崩潰的大喊一聲,忽然單手抱著小女孩,粗暴的抓起旁邊的守衛就往毒蟲翻湧的陶罐裏塞。
“畜生,狗娘養的畜生。”
“那麼小的孩子,你們怎麼下得去手。”
“你們的心是石頭做的,聽不到他們哭,看不見他們痛嗎?”
守衛的臉塞進陶缸,被毒蟲咬的哇哇亂叫,沒一會兒就毒發身亡死在了邊上。
那赤霄軍卻猶不解氣,把邊上嚇得褲子都濕了的守衛一個一個往陶缸裏塞。
他要讓這群畜生自作自受,親自嚐嚐曾加諸在孩子們身上的痛苦。
其他赤霄軍看著這樣子連忙勸道。
“闞卓,你別衝動,將軍還沒下令怎麼處置他們。”
軍令如山。
雖然他們也覺得這群畜生就該下地獄,但將軍沒發話之前,他們擅自處置敵人,是違反軍令的。
被叫闞卓的赤霄軍無力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臉熱淚盈眶。
“我的女兒花兒也是五歲的時候被拐的。”
“一想到她也可能遭受到這種折磨,我就心如刀割啊。”
“我的花兒,我的花兒會不會已經死了啊……”
他哭的涕淚橫流,眼淚鼻涕混在一起,狼狽又難看。
此時他不是驍勇善戰的赤霄軍,他隻是一名普通的,孩子的父親。
周圍其他人見狀也一臉的悲戚,他們都曾見過闞卓的女兒,是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
“無妨!”
莫君曜忽然開口,眼神掃過那群嚇得膽寒的地宮守衛,眼中冷光如芒。
“菜市口一刀了結太便宜他們了。”
“他們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此話一出,赤霄軍們頓時沒了顧忌,一個個幫著闞卓把那群守衛塞進陶缸。
有人找來鑰匙打開鐵籠,想放那群孩子們出來。
結果剛進去,裏麵的孩子就舉著匕首朝他砍來。
且招招都是致命的手段。
好在赤霄軍個個身手不凡,三兩下製住了對方,輕聲安撫:“沒事了,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但孩子卻無動於衷,眼神空洞麻木,最後一口咬在赤霄軍的手腕。
同樣的一幕發生在各個鐵籠裏,孩子們都將進去的赤霄軍視作敵人。
洛笙歌看到在這一幕蹙了蹙眉。
忽然剛從陶缸裏被解救出來的少女衝回鐵籠,抱著她已經昏迷的哥哥放聲大哭。
“哥,你看看我。”
“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
“哥!”
她哭的撕心裂肺,悲痛欲絕。
忽然她看到了鐵籠裏的匕首。
語氣恍惚:“按照規定……鐵籠剩下的那個能活。”
“哥,你能活的。”
“我死了,你就能活了——”
沒有絲毫猶豫,少女撿起匕首就要自殺,忽然前麵一道疾風閃過,洛笙歌將一個被砍了手腳的守衛丟到她麵前。
“改規矩了。”
“殺了他,你們就都能活。”
“永遠的活。”
少女聽罷甚至都沒疑問一句,一把將自己準備自刎的匕首刺入守衛的胸口。